可惜蠍子最終還是輸了。
左正誼對團戰和兵線的處理已經非常完美了,可他們的團隊配合仍然不夠到位,總是在有打贏希望的時候差了那麼一點。
差之毫釐,失之千里。離勝利最近的時候,依然是沒勝利。
全場戰鬥以蠍子0:2cq結束。
回到後臺休息室收拾東西準備離開的時候,朱玉宏走到了左正誼身邊。
「end,我有話想跟你說。」
左正誼正在往包裡裝鍵盤,頭也不抬道:「如果是道歉就不必了。」
「……」
朱玉宏沉默了。左正誼道:「如果道歉能讓你心裡好受點,那我告訴你——你不配。你就是蠍子的罪人,自己想去吧。」
左正誼拎起包拉著紀決往外走,順便瞥了張自立和宋先鋒一眼:「你倆——雖然廢物了點,但我主動給你們一個道歉的機會。今晚來找我和rightg,兩點之前,過時不候。」
第77章 親熱
輸比賽總是讓人不好受,但左正誼安慰自己,他已經拿到指揮權了,下一場就會好起來,觸底反彈嘛,至少不會比今天更糟糕。
回基地的路上,他照常和紀決坐在一起,把紀決的肩膀當成靠枕,發著呆,擺弄紀決的手指玩。
紀決的手很大,骨節分明,掌心紋路清晰,左正誼盯著看了一會兒,心血來潮地說:「我給你看手相吧。」
「你會嗎?」
「會啊,在網上學過。」左正誼指指點點,「這個是生命線,這個是事業線,這個是感情線……」
話還沒說完,紀決的手機忽然響了。
左正誼餘光瞥見,來電顯示的名字是「謝蘭」。
他疑惑兩秒,猛地反應過來,謝蘭是紀決的媽媽。
左正誼立即收聲。由於捱得近,電話裡的聲音他聽得清,謝蘭道:「小決,剛才我看比賽了,你們輸了呀。」
「嗯。」紀決應了一聲。
謝蘭道:「哎,媽媽看不太懂,但你爸爸說你打得好。」
紀決打斷了她:「有事嗎?」
「你這孩子。」謝蘭埋怨了一句,「我找你能有什麼事呀?不就是喊你回家吃飯嘛,明晚回來吧。」
謝蘭在上海待久了,口音是上海話和潭舟話結合的味道,彎來拐去,每個字都念得輕,溫柔又好聽。
但這種溫柔裡暗藏著愧疚,左正誼聽見就會想起當年的事來。
他都想得起,紀決當然更不會忘。
去年國慶他們一起吃飯,紀決毫不掩飾對父母的厭惡,雙方險些在餐桌上吵起來。
現在謝蘭竟然又親熱地招呼紀決回家,左正誼覺得他不會同意。
不料,紀決竟然說:「知道了。」
電話一掛,左正誼忍不住好奇:「你跟你爸媽和好了?」
「……」
紀決轉頭看向他,微微一頓:「算是吧。」
「算是?」
「比之前好點。」
「哦……」
這是好事,人太記仇會活得很累,更何況是記父母的仇。
可左正誼覺得奇怪,他們是什麼時候和好的?凡事都需要契機,這段時間他一直和紀決在一起,好像沒發生過什麼吧?
左正誼講出了他心中疑問。
紀決卻道:「沒什麼,我媽經常給我發訊息噓寒問暖,次數多了,我不好意思總不理她。」
左正誼點點頭:「其實你媽也不容易。」
紀決嗤笑。
左正誼沒看見他臉上的嘲弄之色,自顧自嘆了口氣:「唉,要是奶奶還活著就好了……我要給她買一個大房子,買好多好多衣服,她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