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來,她撿起來一看,莫名其妙失了神。
是當初姐姐結婚的時候她跟路惜晨的那張合照,算一算到現在也有七年多了。這些年她一直儲存著這張照片,不想拿相框裝著,也沒有夾在書或者日記本里,無論走到哪,都會將它平平整整地放在床頭櫃裡,卻從來都不敢拿出來看。
“喲,這是誰家的小帥哥,怎麼長得這麼好看?”
突如其來的聲音令她嚇了一大跳,差點叫出聲來,轉過身去,狠狠地白了一眼路惜晨,“有你這麼不要臉的人麼?”又突然想起些什麼,一臉震驚:“你……你是怎麼進來的啊?”
“小迷糊,你忘記取鑰匙了。”他把鑰匙放到她手裡,抽出那張照片,看了看,笑說:“我就在你身邊,用得著睹物思人麼,想看的話說一聲,讓你看活的。”
“我才不想看,醜死了。”她真覺得那時候的他比現在可愛多了,至少沒這麼油腔滑調的,看著倒是一副青年才俊的樣子,可對著她的時候簡直就是一個活脫脫的流氓。
她伸手去拿那張照片,他卻把手往後一縮,“你保管了這麼多年,是時候放我那了。”
“喂,你搶劫啊,說拿就拿。”她嘴上雖然抱怨著,心裡卻有些莫名的高興。
“我就是搶劫,”他摟著她的腰將她攬到懷裡,湊到她耳邊親暱地低語,“你整個人都被我搶過來了,更何況照片?”
又是這種自以為是的口吻,她都已經習慣了,不僅不想反駁他,還有點心滿意足的感覺,唇邊不自覺地溢位一絲笑容來。
他親吻她的耳垂,又移到脖子上,溫熱的唇在她的脖頸間輕輕地摩挲。她被弄得很癢,忍不住笑出聲來,在他意圖吻上她的唇時,推開他:“我要遲到了。”
他無奈地笑了笑,拉著她往門外走,“我送你。”
坐在車上的時候,曲清然想起今天是週末,轉頭看著路惜晨,笑盈盈地說:“晚上你請我吃飯好不好?”
路惜晨看了她一眼,有些歉疚:“今晚可能不行,我要忙到很晚。”
“還沒忙完啊,你都忙了大半個月了。”她狐疑地看著他,湊近了點,“老實交代,你是不是約了別的女人?”
他直呼冤枉,一臉誠懇地看著她說:“除了你,我哪還有別的女人?”
“鬼才信你,”她哼了一聲,“我可是聽說你這幾年風光得不得了,女朋友換了一個又一個!”
路惜晨無奈極了,心想肯定是陶好靜那個八婆告訴她的,看她這副興師問罪的架勢,不用問都知道聽了不少他的壞話。
他正想著要怎麼跟她解釋才不至於越描越黑,她卻忍不住先開了口:“幹嘛不說話?心虛了?”
他沒轍了,停了車,湊過去在她唇上輕輕一吻,“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我們別再提了好嗎?”
“不提就不提,我才沒興趣知道。”車子已經開到了藝術中心門口,她怕同事看見,懶得多問,丟下一句話就下了車。
傍晚的時候,路惜晨給她打電話,她還有些生氣,不想接,他又連著打了好幾個,她索性把手機關了,跟幾個同事一起去逛街吃飯,玩到晚上十點多才回家。
誰知道家裡的空調突然壞了,開了沒反應,像是成心跟她作對一樣,不管她怎麼弄,始終一點動靜都沒有。
正煩惱的時候,門鈴響了,她開啟門,路惜晨站在門口,見她一頭大汗,問道:“你在幹什麼?”
身上全是汗,溼溼黏黏的感覺早就令她覺得極度不舒服了,正好他回來,她索性去房裡拿了衣服,“借你家的浴室給我洗個澡。”
曲清然原本打算洗個澡就回家開小電扇將就著睡一晚的,可是等她洗完澡出來,頓時陷入一個清涼無比的環境裡,她就有些不想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