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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頁

結果會有什麼改變嗎?

「為什麼會撞到別人?」我又問了一個問題。在此之前,我一直都以為,棚岡佑真是無證駕駛且駕駛失誤而衝上人行道的,警方的調查報告也是這樣寫的。可是,如果棚岡佑真那天真的打算開車去撞若林,就不是單純的失誤了。

棚岡佑真抿緊嘴唇。

我用求助的目光看向坐在旁邊的陣內,但陣內似乎對此並不關心,而是凝視著調查室的牆壁。這個人還是那麼讓人費解,不知道究竟可不可靠。

「是認錯人了嗎?」我把想到的可能性說了出來。棚岡佑真會不會本想撞若林,卻撞錯了呢?

棚岡佑真正要點頭,卻突然停下了動作,隨後搖了搖頭。他在猶豫是否要說真話。「不是認錯了。」

「那為什麼?」

「我找到那個人了,還事先到他的住處踩點,認清了他的長相,所以他一出現我就認出來了。我踩下油門,準備撞過去——」

「可是卻沒有做到。」事實恐怕是這樣了。

棚岡佑真吐了一口氣,緊接著變成了咬緊牙關拼命忍耐的表情。他一開始緩緩撓著頭,慢慢地動作開始變得粗暴,連呼吸也跟著急促起來。

「你說說看吧。」陣內說,「棚丹,你肯定正在煩惱到底該說什麼、怎麼說、說到什麼程度,對吧?」

「沒有啊。」

「夠了,說吧。」

「為什麼你會這麼認為?」

「你會打麻將嗎?」陣內伸直原本搭在一起的腿,筆直地坐了起來,「不會也沒關係。麻將是四個人打的,對吧?我們就像一直在跟看不見的對手打麻將決勝負。最開始每人拿到十三張牌,就算是一手臭牌也必須努力想辦法和牌。運氣好的人會一直摸到好牌,而運氣差的人就算自摸也只能贏一點點小錢。就算抱怨手氣背、牌打不下去了,也還得繼續打。有時候手上的牌一看就知道根本湊不出好的牌面。可即便如此,我們也只能想辦法儘量好好打。」

我腦中浮現出一個吹奏薩克斯的男人身影。可以說,他一開始拿到的牌並不好。可是,他卻試圖利用那一手牌打出最棒的牌面,最後和出來的牌不僅不壞,甚至堪稱完美。

「你想說什麼?」

「我會跟你一起思考戰略,所以把你的牌亮出來吧。」陣內說,「你把牌藏起來一個人想辦法是有極限的,更何況——」

「什麼?」

陣內看向我說:「敵人非常強大,一個人難以戰勝。我們和你所面對的敵人可絕不會手下留情的。」

「敵人?」棚岡佑真皺起眉。

那些敵人是否頂著「命運」「社會」「不公平」這樣的名字呢?我們從出生那一刻起,就在與之戰鬥。打麻將時,就算拼盡全力,也不一定能贏。它與將棋和圍棋不同,運氣要比實力來得重要,就算認認真真、一板一眼地出牌,有時也會輸給打法亂七八糟的對手。

「我沒有!」棚岡佑真尖聲道,「我沒有在煩惱,也沒有隱瞞什麼!」

「撒謊。」陣內馬上接道,「你根本沒提那隻狗。」

狗?

我無法理解陣內話中的意圖,以為那又是他最擅長的胡言亂語。

狗又是怎麼回事?

我首先想到的是陣內喜歡狗,緊接著想到陣內的朋友永瀨不就有一隻導盲犬?

我從記憶中翻找出與永瀨初次見面的場景。在發生車禍的十字路口,永瀨牽著戴有導盲護具的拉布拉多犬安靜地走過來,對我說「狗和狗、主人和主人,應該能找到共同話題」,還說那是陣內的說法,害他專門打車過來了一趟。此時,我的思緒被陣內打斷。「當時是不是有隻狗跑到你開的車前面了?一隻吉娃娃。」

棚岡佑真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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