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自然不會懼怕宇文浩和黎花淚。但他作為雷音寺的方丈。凡事都要從大局出發,不能只顧一時意氣,害雷音寺陷入到萬劫不復的境地。雙方若真的不死不休。那即使雷音寺一方贏了,也必是慘勝。而這是了智絕對無法承受的結果。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一旦雷音寺和天道仙宮兩敗俱傷,那現在的盟友,立刻會變成從背後捅你刀的敵人。門派之間就是這樣,只有利益,沒有感情。為了自己門派的利益,什麼事都做得出來。今天稱兄道弟的盟友,往往就是明天最可怕的敵人。
宇文浩打了個哈氣。懶洋洋的躺在黎花淚腿上,仰頭喝了兩口酒道:“大家都是正道門派,何必打打殺殺呢?不如一起坐下喝杯酒,就此作罷吧。”
了智裝作詠唸佛經,沒有回答宇文浩的話。呂凌天也裝瘋賣傻,全當沒聽見。槍打出頭鳥,他雖貌似粗鄙不堪的莽漢,實則極有心機,哪裡會主動跳出來。
不過,別人都可以裝瘋賣傻。玉陽子卻不可以。尊師重道是人類最基本的道德底線,他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道:“徒兒拜見師傅。。”
“你還知道有我這個師傅啊。。”黎花淚狠狠瞪了玉陽子一眼,玉陽子瞳孔抽搐。面色鉅變。按照天野丹派的規矩,倘若現任掌門胡作非為,或不適合擔當重任。那前任掌教,有權召集太上長老,重新選出適合成為掌教的人。玉陽子當年害死自己的師兄,終於得到了掌教之位。這可是人生無法抹去的汙點,一旦黎花淚發難,他的處境十分不妙。
他重重的給黎花淚磕了一個頭道:“一日為師,終生為母。當年師傅傳功之恩。徒兒畢生難忘。只是師傅來去無蹤,徒兒一直想盡孝道。卻苦於找不到師傅蹤跡。”
黎花淚嘆了口氣道:“起來吧,這些年辛苦你了。”
“謝師傅。。”玉陽子站起身。黎花淚從仙鶴背上拿起一個盒子道:“你的胳膊慘遭修羅臂擰成了碎末,實力大損,必會讓天野丹派陷入到危機中。這個盒子裡裝了一條麒麟臂,只要你能忍受痛苦,把這麒麟臂接上,實力必會大漲。即使再次遇上修羅臂,亦無法傷你分毫。這裡還有一瓶萬年玉露,你塗抹到傷口上,可讓麒麟臂最大程度的和你身體契合。”
女人只在兩種情況下會變得歹毒無比,一種是貪圖權利,一種是為情所傷。甚至說,女人為了權利和愛情,家仇國恨都可以忘掉。黎花淚不在乎權利,情路也有了一個美滿的結果,自然會比較心軟。她見愛徒失了一臂,心疼無比。而且,說什麼她也是天野丹派上一任掌教,徐君一個毛頭小子,廢了玉陽子一臂,她頗感顏面無光,只是礙於宇文浩的情面,無法發作。
徐君無語的皺了皺眉頭,心中忖道:“大爺的,你這婆娘到底是哪方面的啊?怎麼和牆頭草似得,左右搖擺。”
風耀陽的眉頭同樣緊鎖,他隱隱看出了智和玉陽子戰意大減,萌生退意,心中頗為惱怒。豎子不足以謀,不怕神一樣的敵人,就怕凡事都在算計自己利益的隊友。前怕狼後怕虎的人成不了大事,難道這兩人不明白,有些人要麼別惹,惹就一定要弄死,今日若讓鬼谷子離去,他日兩人必會死於鬼谷子手中。
不過,事到如今,他也不能坐山觀虎鬥。好歹玉陽子和了智名義上還是他的盟友,別人怕宇文浩他不怕,他身為朝廷命官,怎麼會怕一個江湖草莽。他深吸一口氣,上前一步道:“宇文浩,本少主知道你武功蓋世,但你真的想和朝廷做對嗎?雷音寺已經被官兵包圍,即使你天下無敵,又能救出幾人?”
宇文浩醉眼矇矓的雙眸,突然射出兩道精光,宛如利刃般刺入風耀陽雙眼,風耀陽一聲悶哼,連連後退了三步,才穩住了身形。
宇文浩伸了個懶腰道:“小子,普天之下,還沒有人敢和我宇文浩這麼說話。即使你父親風破天親臨,今天我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