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溼,這一盆冷水下去,徹徹底底的將候婉雲半溼的衣裳潑成了全溼。
候婉雲被冷水激了一下清醒過來,乾咳了幾聲,而後瞪著顧晚晴,身子在地上撲騰,大罵道:“都是你這個賤人,壞我的好事!若不是你從中作梗,我怎麼會落到這般田地!”
顧晚晴氣結,怎麼在候婉雲口中,都成了自己的責任了?分明就是她咎由自取吧!懶的和她多費口舌,顧晚晴轉身,對太后皇上道:“啟稟太后、啟稟皇上,此事事關重大,還請太后皇上定奪。”
“這……”皇帝犯了愁,將目光看向太后。按理來說按照候婉雲所犯的罪行,自然是毫無意外的處以極刑。可是候婉雲不但是名滿天下的天朝第一才女,天朝第一孝女,更是皇帝欽賜的“嫻德孝女”,還得了御筆親書的牌匾。如今若是傳出她的罪行,那讓天家的顏面何存?
所以這事情從頭到尾都是秘密審問,不能暴露。就算是要處死候婉雲,也得要秘密的進行,而後對外宣稱她是暴斃而亡吧。
皇帝的顧慮,在場之人自然都清楚的很。雖然不能光明正大的將她治罪處死,但是秘密處決一個人,還是很容易的,尤其是候婉雲這種犯了眾怒失了人心的罪人。
“依照天朝律例,應將候婉雲處以凌遲。”太后道,復又頓了頓,補充道:“只是此事關係重大,不宜公開執行,就秘密執行吧,死後挫骨揚灰,不必葬入祖墳。隨後對外宣稱姜候氏暴斃而亡。”
一聽見凌遲處死,簡直大快人心!姜候兩家對候婉雲恨意都極深,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才好,太后的處決讓兩家人都覺得妥當滿意。
候婉雲聽見了太后的宣判,仰起臉盯著太后,又看了看皇帝,道:“太后、皇上,你們不能殺我。你們若是殺了我,天朝的江山社稷,就危在旦夕了。”
“你在胡言亂語什麼?”太后看著候婉雲,這女人莫不是聽見宣判,嚇瘋了吧?怎麼竟說些瘋言瘋語?
候婉雲哼了一聲,道:“關東爆發疫病,已經死了將近三萬百姓。此次疫病來勢洶洶,致死率極高,若再不控制,恐怕會致死無數,甚至在全國蔓延。我朝剛剛結束戰爭,國力損耗嚴重,南疆西北虎視眈眈,若是全國蔓延疫病……那時候軍隊染病,戰鬥力下降,關東又是重要的糧食產區,經此疫病,糧食必定會緊缺。到時候內憂外患,恐怕會經歷一番大劫難。”
關東前陣子確實爆發了疫病,起初沒人把這疫病當做一回事,可是到後來發現,此病致死率極高,一旦染上,就很難存活,而且傳染性非常強,短短數月就讓很多人死去。這才引起了朝廷的重視。可是等朝廷知曉此事,疫病已經在整個關東地區蔓延,幾乎是一發不可收拾。各地名醫都試圖找到醫治的法子,可是卻收效甚微,病人還是一批一批的死去。
在場諸位都倒吸一口冷氣,除了顧晚晴,每個人都吃驚的看著候婉雲。沒想到她一個深閨女子竟然能說出這樣一番話來,條例清晰,一針見血,這見識絕非一個足不出戶的深閨女子所能具有。
顧晚晴知道候婉雲穿越者的身份,更從她房間推斷她的醫學知識遠不是這個時代之人所有,見識也並非簡單的閨閣女子。顧晚晴在心裡冷笑,怪不得候婉雲認罪認的那麼爽快,連狡辯都懶的狡辯,原來她留了後手在這裡,當真是有恃無恐。
皇帝一聽她這麼說,知道她不是在胡言亂語,又想到候婉雲知道金橘和大閘蟹這種是人所不知的偏方,興許她真的在醫理方面有所長,就追問道:“你是否有法子對付此疫病?”
候婉雲點頭,道:“回稟皇上,我確實是有法子能醫治能症。只求皇上饒我一命,賜給我免死金牌,保我後半生衣食無憂。”
73 名滿天下
按照常理來說,饒了一個婦人的性命,來換取十幾萬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