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怪啊。」
「哪裡怪?我只是太喜歡你了,哥哥。」
紀決的手不知什麼時候伸進了左正誼的睡衣裡,撩撥得後者氣喘凌亂,兩手並用才推開他。
左正誼的聲音蚊吶似的,輕輕道:「可你什麼都不在乎,一點激情都沒有,怎麼能打好比賽?」
「我在乎你啊。」紀決說,「你的夢想是當世界第一中單,我的夢想是當第一中單身邊最強的打野,讓第一中單離不開我。」
左正誼:「……」
「好說。」左正誼終於有機會把話題拉回正道上,「剛才我觀察了一下你的打法,不過就一局,可能有點片面,咱倆交流一下吧。」
「嗯?你說。」紀決態度良好。
左正誼道:「我覺得你不喜歡和隊友聯動,能一個人做的事絕不喊第二個人,哪怕冒著失敗的風險。而且你指揮的時候話太少了,本來應該讓隊友做的事,你不開口,就自己去做,這是運營大忌,只有你一個人節奏好,隊友都脫節了。」
紀決笑了聲:「哥哥好愛我,把『毒瘤』兩個字說得這麼委婉。」
左正誼:「……」
你知道就好。
紀決無奈:「道理我都懂,但我的手不聽話。可能是路人局打得太多了吧,以前的隊友都太菜,我只能信任自己。」
「以後可以信任我。」
「好的,哥哥。」
紀決賣了個乖,又貼到左正誼身上來,試圖往他兩條腿之間擠,被左正誼擋住了:「別鬧,談正事呢。」
「你說你的。」紀決不消停,一隻手到處煽風點火,不知不覺地摸到了左正誼腰後。
左正誼忍無可忍踢了他一腳:「你好煩。」
紀決道:「談什麼正事,睡了算了。明天訓練賽再說。」
「我睡不著,你們沒一個讓我放心。」左正誼生氣,怨念道,「我本來就不擅長打配合,我跟方子航配合最好的時候就是他完全聽我的,任我擺弄。這樣打你行嗎?——閉嘴,不許說行,行不行你自己心裡有數。」
「……」
紀決吃了他一記白眼,不得不收斂,順著他道:「這個別擔心,我們之間問題再大都不算事兒,我舉雙手雙腳配合你解決,明天去找教練組商量一下,搞點針對性訓練。」
「那下路呢?」
「下路?沒救了。」紀決說,「朱玉宏是四朝元老,徐襄的輔助。徐襄什麼風格你不知道麼?穩重苟慫,不願意冒一點風險,當時他carry蠍子的比賽幾乎場場拖到大後期。朱玉宏是他培養起來的,繼承了他又苟又慫的遺志,從此仗著自己指揮的身份,pua每一個新來的ad,讓我們學徐襄。這賽季epl首戰,我和隊友吵架,起因就是這個。」
「……」左正誼訝然。
紀決說:「我的ad水平雖然不如打野,但如果有一個正常輔助,也不至於戰績那麼差。」
他笑了聲,不屑道:「徐襄是蠍子的建隊功勳,十年核心大c,曾經的epl第一ad——十年啊,太久了,管理層都被徐襄調教成了自己的形狀。哪怕後來他們也鬧過矛盾,但這支戰隊偏好的風格就是徐襄的風格,『穩重』是蠍子的政治正確,沒人覺得朱玉宏做得不對,如果新ad配合不了他,就得聽他的話,改。」
「……」
左正誼隱隱有點明白了。蠍子的隊粉大部分也是徐襄的粉絲,所以朱玉宏的做法屬於是「眾望所歸」了。
在這種情況下,蠍子的ad位簡直就是皇位,張自立這個在紀決轉打野之後撿漏上位的小替補,哪敢大聲反抗?乖乖聽話當輔助的狗腿子才算他識相。
「可是——」
左正誼想不通:「蠍子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