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挑起了她的下顎,沒有半分憐香惜玉,擰攢的眉頭只有加深了刻痕,而不見鬆緩,神情越來越偏離了新郎官該有的喜色,如果要她來下定義,她認為那叫——不悅的猙獰。
“我要娶的,不是你。”
一匹疾馳而來的駿馬踏上了曲府的石階,馬背上一道身影整個趴在馬頸上晃盪,喀噠喀噠聲中挾帶細碎的叫聲——
“把咬金……還給我……”
另一道人影倒是相當盡責地執韁策馬,避免馬蹄胡亂踐踏到酒席上無辜賓客的嘴臉,並且隨時隨地負責將那懸掛在馬頸上的人給撈回來。
這兩人正是梅舒心與梅嚴這對主僕。
席開百來桌的宴席間,反常地鴉雀無聲——並不是因為梅家主僕的闖入,而是早在他們兩人殺上曲府之前,賓客們就全都瞠著困惑及驚愕的眼,沒人動箸挾菜、沒人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