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果然抱著孩子進了房間,她連忙跌跌撞撞的跟了進去,看著他將孩子放好,然後,他轉身,做了個出去的手勢。
來到客廳裡,他站在明亮的大燈下,她低頭看著他淡淡的影子,他說,“或許你已經忘了你見過我,畢竟……我們只見過幾面而已。而且,已經過去了十年。”
她說,“不,我知道你。”
他嘴角泛起一抹冰冷的笑來,“是嗎,很榮幸。”
她似乎終於鎮定下來,抬起頭看著他,“你怎麼進來的,你來幹什麼,據我所知,你是不允許入境的,現在你卻在這裡,你不怕我報警嗎……”鑊
他只是站在那裡,笑容掛在嘴角,然而,卻不知為何,他越是那樣笑著,越是讓人覺得冰冷的詭異。
他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卻說,“一直騷擾莫子言的,是你?”雖然是疑問句,卻是陳述的語氣,她愣了愣,雖然強做鎮定,眼瞳中依然擋不住有些恐懼,是啊,面前的人有多可怕,她是知道的,如果他想,她今天死在這裡,明天屍體消失不見,沒有人找到她,如此,便會不了了之。
她站在那裡不說話,他便繼續說,“是你一直在給言言寄東西,威脅她,嚇唬她,是嗎?我問你,她收到的染血洋娃娃,是你寄出的吧,挾持她,給我打電話的,也是你,對不對?那麼,假裝了穆鐘的地址,讓事情牽扯到曾經那件事上的,也是你,對不對?然後最後,再把日記本寄給言言,告訴言言,殺死穆鐘的,是林安森。”
她不由自主的向後退去,看著他,“你……你想幹什麼……”
他只是看著她,說,“殺死穆鐘的,不是林安森,你知道的。”
她嘴角動了動,方用有些顫抖的聲音說,“是他自己承認,我沒逼他。”
他說,“你這樣做,只是在破壞他跟言言嗎?”
她看著他,“這些關你什麼事,你不應該這麼生氣的,我破壞了他跟莫子言,莫子言不就是你的了……”
他卻輕輕哧笑,“不是每個人都好像你這樣自私扭曲,甚至接近變態。”
“你……”若是別人,她定會尖利的回擊,但是此時此刻,面對俊,她知道自己處於劣勢。
她想了一下,說,“但是,俊,那關乎你的清白,你不該來找我,你應該去找林家,你看,是他們用了手段,將罪都推到你的身上,我們其實都是受害者……”
他淡淡的扶著一邊的歐式沙發,修長的手指移動著,那是雙拿槍的手,一雙罪惡的手,他說,“你現在又想來挑撥我,利用我嗎?”
她聽著他的聲音,心裡不由的一沉,連忙說,“不是的……”
他淡淡的看著她,臉上笑容早已凝固,“你可看到,我現在的變化。”
她想了一下,說,“你……會笑了……”
十年前見過他幾次,但是,他一向是一張冰冷臉孔,從沒見他笑過一次,所以,對於他剛剛一直帶著淡淡的笑,讓她更覺得詭異。
他說,“沒錯,這就是我的變化,已經過去十年,我早已不是過去憤世嫉俗,有仇必報的尹俊秀,清白?更是與我無關,過去的那場悲劇,我們都是始作俑者,同時又是受害者,沒有誰對誰錯……說實在的,我並不想要什麼清白,也絲毫沒想過,要將真相公諸於眾,不管當初兇手是誰……已經與我無關。”
她這才有些激動,“怎麼可以……真相本來就該公諸於眾,兇手本來就該繩之以法……”
他卻看著她,微眯著眼睛,“不,你錯了,我們都不是判官,只是看者,你也不是英雄,不然,你為什麼不把真相說出去?你只是想要躲在一邊,看戲一樣,看著我們相互廝殺,所以,你將真相告訴言言,借而告訴我,你想看我們幫你報復,可是……抱歉,我們不會上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