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噠……野貓子跟來噠……%#&&*&……”
司機的語速很快,我根本聽不清楚他說什麼,但是我卻十二分地確定這句話我不是第一次聽到。
我不敢相信地轉頭看向身邊的王飛,而此時那位大“波”美女也正好轉過頭來看向我。
“飛姐,司機剛才說什麼?”
“他好像說那隻野貓跟來了,就在車底下,是貓把車輪給撓爆的。”
“汽車又爆胎了?”
“好像是的。”
“又來了只野貓?”
“不會吧,是不是之前的那隻野貓沒清理掉?”
“不可能啊,我剛把它埋了的!”
“那……”
王飛接下來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一聲炸雷版的銅鑼聲響給蓋住了。
我們下意識地齊齊轉頭向外望去,只見前車燈照亮的盡頭,一個頭戴方帽、身穿道袍的傢伙站在土路中間,在黑夜中顯得格外森然詭異。
“福臨!”
“呀,那個道士怎麼又來了?”
我和王飛齊聲驚呼,但是我倆的聲音卻被接踵而來的驚叫聲給掩蓋住了。
“啊……”
“鐺……”
“啊……”
“鐺……”
“呃……”
“鐺……”
“哦……”
音調婉轉的重慶妹紙、聲音高亢的美女乘務員、喉嚨沙啞的老大爺、鼻音濃重的眼鏡大叔……
滿車人的喊叫和巨大的銅鑼聲混雜在一起,構成一首驚悚的交響樂。
我也成為了這場交響樂演奏者中的一員,不過我叫出來的原因不是嚇得,而是被身邊的王飛掐住胳膊疼的。
“同學,這怎麼回事啊,怎麼回事啊?為什麼跟咱們第一次停車的時候情況一樣啊!”
“啊……放手,放手!我先去問問!”
我奮力掙脫開王飛的魔爪,真心想告訴她,情況還是有點不一樣的,因為之前那一次沒有人使勁掐我的胳膊。
不過,這會兒根本不是討論這些沒用的事情的時候。
我趕緊站起身來扔下揹包,急匆匆衝到車頭位置,對著那司機喊道:“師傅,關燈,快把車燈關了!”
那司機一聽我這話,麻流地給汽車熄了火,世界瞬間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無盡地黑暗引來最後一波驚叫,隨後車內所有人出奇地安靜了下來。
我也顧不得別人怎麼樣,第一眼就先看向司機後面的第一排座位,梁天宇換位到這邊來坐,怎麼出現這麼詭異的狀況,那小子一點反應都沒有呢。
誰知道,我不看還好,這一看差點沒把鼻子氣歪了。
梁天宇那小子,竟然攬著身邊那個被王飛喚作“真真”的重慶妹紙,正在不停低語安慰。
“真真妹妹啊,別怕,有我在呢。不就是個敲破鑼的嗎,又不是洪水猛獸,待會我出去把他趕走就行了。”
“不要,你別出去,我自己一個人在這裡害怕。”
“好,我不出去,不出去……”
梁天宇和真真兩個人你儂我儂地說著悄悄話,如果換個場合,我百分百就低頭繞路不去打擾人家的好事了。
可現在什麼情況,這是泡妞的時候嗎?
“梁天宇,你幹嘛呢,趕緊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
我張嘴怒吼打破了兩人的美好氣氛。
那梁天宇也不含糊,抬頭瞥了我一眼,隨即用更大的聲音回應道:“什麼怎麼回事?你誰啊,就在這大呼小叫的,大晚上的也不怕把鬼招來嗎?”
“靠,這tm還真是見鬼了!梁天宇,趕緊下車跟我去問問福臨道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