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沉沉地道:“你要是想喝酒,等回了嶺南隨便你喝。但是在南雲,除了業務需要,一點酒都不能沾。”
江老總的眼睛立了起來,看著帶了不少兇戾。他一把薅開衣領的扣子,橫叨叨地道:“探那小子的底,不就是業務需要嗎?”
“那個姓鐵的點子有些扎手,小方看樣子也線上上掛著,晃悠的不太牢靠。”孫教授笑得慈眉善目,卻說得一嘴江湖話。他伸手幫江老總把剛薅開的扣子繫上,道:“這種情形,還是讓禹奕和夜影出來吧!”
“那姓鐵的點子,充其量是隻羊,還用禹奕和夜影現形?你是不是把羊當成狼了?”江老總明顯不同意孫教授的安排,他道:“我再去探探點子,看看是羊還是狼再說。”
說著,他轉身要走。
“老闆可是說了,南雲的盤子我來轉,所有人都聽我的安排。”孫教授還是在笑,只是笑容變得陰沉。他道:“江成,所有人是什麼意思,你不會不明白吧?”
他直呼江老總的姓名,威脅之意已經很明顯了。
“孫敏峰,你別拿老闆嚇唬我!”江老總臉色一變,但嘴裡不服軟,也直呼孫教授的姓名。他有些色厲內荏地道:“就算我和你掰到老闆那,老子也不怕你!”
“你不用怕我,只要怕老闆就行!”孫敏峰輕輕拍了拍江成的臉頰,奚落道:“我再說一遍,讓禹奕準備套狼,夜影去給小方定心,明白沒有?明白的話,就趕快去辦!不明白的話,老子可以給老闆打個電話……”
他從兜裡掏出手機,冷笑道:“這點小事麻煩老闆,我肯定有個辦事不力的罪名。但我相信,你一定我還慘……要不是試試?”
“好,按你說的辦!”江成終於退讓了。他指著孫敏峰腦門,做了個開槍的手勢。然後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往餐廳外走去。
江成一邊走,一邊在心裡狠:“姓孫的,咱們他媽的走著瞧!等老子爬你腦袋上,非把你屎都整出來……”
“媽的,就憑你那點本事,還想在我這翻天?”孫敏峰也同樣在狠。他看江成出了餐廳,不屑地撇了撇嘴,道:“老子,遲早讓老闆調你去運黑貨!”
孫敏峰搞定了江成,又恢復了教授的儒雅,繼續和人揮手打招呼……
鐵鍬遙遙看著孫教授和江老總之間的這一幕,覺得非常有趣。他悄悄問方超道:“這個孫教授是在哪個大學教書啊?”
方超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鐵鍬又問:“那個江老總,開的是什麼公司?”
方超依舊搖頭,表示不知道。
鐵鍬眉頭皺了起來,手又端起了茶杯。
“老三,咱們不是說好的嗎?”方超下意識地夾緊大腿,一手擋茶杯、一手捂著胯下增加防禦厚度。他道:“我回去就和你說,回去就和你說,這裡真的不方便……”
鐵鍬哼了一聲,放下茶杯,不理方超了。他給自己到了滿滿一杯酒,站起身向對面坐著的人打招呼,道:“小弟初來乍到,我敬您幾位一杯……”
桂景大酒店,二十層的豪華標間裡。
西身穿粉紅色奧黛,正對著鏡子戴一塊半透明的面紗。瀑布般的頭隨著她的動作,不時反射出烏亮的光澤,就像一塊黑色的奶油巧克力,光滑溫潤。
西的面紗沒有拿好,掉在了桌子上。瓷娃娃般的臉上,露出淡淡的墨痕。她攥著小拳頭,像只小兔子一樣連蹦帶跳,嘴裡啊啊的大叫道:“混蛋傢伙!別讓我再看見你……不然,我一定把扔進垃圾桶,踩死你這大混蛋……啊啊……氣死我了……”
西從火車站到了桂景大酒店,就開始洗臉。可是,她的臉宣紙還吃墨。一直洗到了午,用完了三塊一次性香皂,還是有淡淡的痕跡。
紅蝶公司的總經理和主管過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