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已經完全的入秋了,但是在這江南之地午時還是有些悶熱。這種時候,村子裡顯得十分的寂靜,除非是真的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此時在村子裡能夠看到的大多數身影也就是那些不知疲倦的孩童而已。
陳凡走在村子的道路之上,看著寂靜的村子他的臉上也是一片平靜。
不過,偶爾捕捉到周圍屋內閃動的身影還有那些緊閉的門窗,陳凡的臉上還是不由自主的流露出一絲苦笑。
猛然間,陳凡看到一個四十多歲的婦人提著一桶水正吃力的走在路上。
看到那個婦人一副氣喘吁吁地的樣子陳凡不由自主的走上了前。
“大娘,我來幫你提吧。”
雖然如此的話語在這幾月的時間當中陳凡已經十分的熟悉了,可是眼前那大娘的反應卻是讓陳凡感覺到如此的陌生。
“不用不用,這我還能提得動的,我自己來吧,不勞煩你了。”那婦人說著,原本抓在手上的水桶猛然間跨到了臂彎之上,隨即在陳凡詫異的目光當中那婦人吃力的提著水桶搖搖晃晃的向著自家的方向走去。
看著婦人搖搖擺擺的離開,陳凡無奈的嘆息一聲繼續向前走去。
一路走來,陳凡遇到的人或是躲開,或是隱晦的露出不屑和嘲諷的神情看著他,又或是神情當中流露出複雜不一而足。
不過,這一路走來卻是沒有一個人肯和陳凡搭話。
最終,陳凡似乎是放棄了,腳下的步伐一轉向著來的方向走了回去。
回到了宋濂的書樓當中,陳凡卻是靜靜地坐在了書桌前怔怔的出神。這一夜,陳凡沒有修煉也沒有看任何的書,就這麼靜靜地坐著度過了一夜。
第二rì,陳凡也是如此,出門,隨即回來坐在桌前怔怔的出神,腦海當中一片空白,卻有一種奇異的情緒從心中散發開來。
第三rì,第四rì陳凡也是如此度過。
似乎,村民們的行為讓他深受打擊,甚至忘卻了修煉和讀書,陳凡如一個頹廢的凡人一般的晃晃度rì。
夜,一隻灰sè的麻雀穿過寂靜的樹林來到了書樓當中,那麻雀飛到了宋濂的房間窗外。隨即它順著開啟的窗戶鑽入房中,然後落在了宋濂不知何時張開的手掌之中。
看著掌中的麻雀,宋濂的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隨即深處另外一隻手遞了過去。
那麻雀也顯得十分有靈xìng,看著宋濂伸過來的手掌一點也不懼怕,它反而伸出腦袋將自己口中銜著的一張紙遞到了宋濂的手中。
將那張紙緩緩地攤開,宋濂看完之後臉上卻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將紙張攤在了桌上,宋濂拿起一旁的毛筆在紙上寫了兩個字。那兩個字一筆喝成,其中自然而然的散發出一種懶散自在的感覺。
接著,宋濂又將紙張疊好重新讓麻雀含著,然後他輕輕地摸了摸掌中麻雀的小腦袋,揮了揮手道:“去吧。”
那麻雀頗有靈xìng的點了點頭,隨即化作一道灰sè閃電鑽出窗外。
看著手中的紙張,吳玉風的臉上不由自主的露出一絲怒氣。
宋濂的回信當中只有兩個字,那是異常瀟灑的“不急”二字!
“哼,你還真是不急!”吳玉風忍不住的將手中的紙擰作一團,口中憤憤的說道,“你與那凡人皇帝的君臣之義已斷,現在收的弟子也已經失了神智,你呆在這個地方又有什麼事可做?”
雖說如此,吳玉風還是沒有那個膽量自己去質問宋濂。
畢竟,以自己巔峰的狀態在對方的眼中也只是一隻螻蟻而已,雖然宋濂現在僅僅只是一介尋常的凡人而已,可自己的狀況卻比對方好不了多少,甚至更慘!
現在的自己沒有任何和對方談判的餘地,也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