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煙樹閣發現了屍體。”新桐忙將知道的一一說出來。
林鸞織面色一白,又問道:“怎麼死的?”
“在池塘裡淹死的。”
林鸞織眉頭微皺,又是落水?會和害自己落水的是同一個人嗎?為什麼要殺了李美人呢?
按道理來說,後宮之中,李美人是牆頭草四處倒,但似乎真正結仇的也就只有林鸞織。
難怪自己會被認為殺了李美人,更何況還是自己約她去的煙樹閣。本來只是想了結彼此之間毫無意義的爭鬥,沒想到反而害她丟了性命。
“你去她房間裡有找到‘百里流霞’嗎?”想起一事,林鸞織臉色愈發難看。
新桐點點頭,道:“奴婢說是替李美人尋條帕子,她們便讓奴婢進門了。在梳妝檯最下面的抽屜裡就放著裝‘百里流霞’的瓶子。不過,奴婢沒有帶走。”
林鸞織面色稍霽:“你果然是個伶俐的。要不然人都死了,只會說是我們栽贓。”
“呀!糟糕。”新桐忽然就變了臉色,“只怕奴婢去過李美人房間,越發對主子不利。”
林鸞織到底沉穩慣了,臉上已寧靜無波,聲音顯出一分冷然來:“走一步,算一步。就算是欲加之罪,也要她們有本事才行。”
行縝堂是岐山行宮的正廳,雖不能與皇宮相提並論,但偏得威嚴肅穆。
林鸞織來得行縝堂的時候,發現氣氛明顯得不對勁。
這次出行排得上位分的嬪妃基本上都已經到場,就等著她來,各色表情,就等著看好戲。
一進門,悅妃冷哼了一聲,厲聲道:“林鸞織,跪下。”
鍾貴妃甫一聽,整個人差點就端坐起來,只一瞬,又慢慢地鬆懈回去,揚聲道:“悅妃妹妹,你就不能小點聲嗎?事情還沒弄明白,依本宮看,還是站著回話吧。”
“娘娘,臣妾知道你素來心善,但此事關乎人命,你可不能有偏頗啊。”悅妃一反往常的溫婉,斂聲道。
鍾貴妃瞥了她一眼,眸色不喜:“所以本宮才讓你來問話,免得說本宮偏袒。但你也得讓人信服才是。”
林鸞織冷眼瞧著,心下微微一喜,沒想到鍾貴妃還挺有長進的,至少不像上次怕得連話也不敢說。
悅妃忙站起來,欠了欠身,道:“是臣妾心急了。沒想到好好的出行,竟出了人命。”
不知從何開始,鍾貴妃似乎看起來還是待見自己,但不知為何,有時候自己竟能從她眼中看見不喜,是什麼緣故怎麼也琢磨不透,只好小心翼翼。
鍾貴妃擺擺手,道:“開始吧。”眼睛不離林鸞織,滿是疑惑。
昨兒個一起用晚膳的時候還是好好地,怎麼離開之後就鬧出人命來了?
林鸞織雖看清鍾貴妃的眼神,但沒辦法顧及,因為玖紅色的玫瑰花已經近至眼前。
悅妃打量著林鸞織,揚聲問道:“昨晚可是你約李美人到煙樹閣?”
“正是。”林鸞織也不避諱,這事自然有人知曉,也不需要隱瞞。
“為了何事要約在那麼偏僻的地方?行宮那麼大,什麼地方不好說話。”悅妃咄咄逼人,似乎真為李美人的死而難過。
林鸞織迎著她的目光,不閃不躲:“這是嬪妾和李美人之間的事情。”
“哼,”悅妃冷笑起來,“你是不敢說吧,還是讓本宮替你說吧。你就是故意把她引到煙樹閣,要取她性命。”
“悅妃娘娘,你這話說得也太過份了吧。嬪妾雖然和李美人平時偶有口舌之爭,但斷斷沒有存著要她性命的念頭。”林鸞織揚聲回答,見四下有些嬪妃也是一臉的贊同,禁不住在心裡冷笑起來。
她從來都不知道悅妃的口才如此之好,把人約在煙樹閣,就是要取別人性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