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我的情郎!”白曉憂又在最不恰當的時機做了奇怪的解釋。
“這點很難確定不是嗎?他那樣子好像隨時可以為你死呢!”那律師笑著說。
邱和剛也笑著向他的律師靠近,讚賞地說:
“幹得好,事情成了,我絕對不會虧待你這個大功臣。”
“好說,邱先生,你一直以來都沒有虧待我。”
敵人手上有槍,白曉憂只好順從地朝他們走過去,她當然還是恨沈千浪那個渾蛋,可是——再怎麼樣她也不希望他身上多出個彈孔來。槍耶!被打中了會死的,那傢伙再厲害也不至於皮厚得刀槍都傷不了吧?
沈千浪此刻也在想這個問題,他蹙眉想著被那會發出聲響的東西擊中是什麼感覺?真的會一命嗚呼嗎?他不能讓曉憂再回到他們手中,如果讓他們有了防備,再等昏過去那些保鑣醒了,要救回她可就難了。
一思索,一打定主意,沈千浪飛身躍起踢向那把槍,他踢中了,槍聲卻也隨之響起。
槍聲一響起,白永祥便感覺胸口一陣疼,他擔心那顆子彈射中了他的孫女白曉憂。他想起身看清楚,奈何胸口越來越疼,眼前的一切也逐漸模糊,他霎時知道自己的這顆老舊心臟又出了問題。
時間到了嗎?他甚至還沒有機會聽她喊他一聲爺爺呢!不過話說回來,也許他活得再久都沒有這個福氣,那孩子根本是恨他人骨了。
幸而他的遺囑早已立好,公司裡一些忠心的主管將輔佐她逐漸熟悉他一手建立起來的事業。找回曉憂,他的心願也算了了,現在離開人世該有臉去向兒子媳婦道歉懺悔了吧!他想著,在欣慰的微笑中緩緩閉上眼睛。
白曉憂感覺心裡一陣剌痛,很自然地,她把視線轉向躺在床上的老人。她楞了兩秒鐘,然後開始尖叫,把白宅的僕人和醫師都給叫來了。
現場霎時一片混亂,僕人們忙著依照王律師的指示將邱和剛等人困綁起來,醫師則忙以醫療器材替白永祥施行急救。白曉憂啜泣著,她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哭,卻在看見沈千浪來到身邊時就埋入他懷中哭得更兇。
“他死了嗎!我爺爺他——他是不是真的死了?”她躲在沈千浪胸前問。
“等大夫看過才知道,你先別哭。”
“我——我不希望他死,他不應該就這麼死了。”
“我知道。”
“為什麼我就不能坦承點!”白曉憂啜泣道。“我明明那麼渴望有個親人——他老了,還生著病,我為什麼非要在他面前說那種話?”
我希望讓邱和剛那老狐狸情緒失控,這樣一來,我才有較大的機會救你。“
“我懂!”她點頭。“我從他的表情可以感覺得出來。怎麼辦?阿浪,萬一他就這麼死了,而我甚至還沒開口喊他一聲爺爺!——她哭得說不出話,沈千浪只能將她摟得更緊。
“乖,先別想這麼多,我們看看大夫怎麼說。”他擁著她在一旁靜候。
“打電話叫救護車。”片刻之後,醫師轉身吩咐僕人。
曉憂見狀忙走向前,問:
“醫師,請問——他——他是不是——”
醫師蹙眉盯著她,疑惑地問:
“你是——”
“她是白老先生的孫女白曉憂小姐。”王律師代她回答,曉憂跟著也點點頭。
“我爺爺他——他——”
“他大概是受了刺激,心臟承受不住昏了過去。”礬師回答。“情況雖然是控制住了,但是他年歲已高,還是應該住進醫院才能得到最妥善的照顧。”“你的意思是他——我爺爺他沒事?”白曉憂不敢相信她所聽見的,淚水又浮上服眶。
“暫時不會有生命危險。”醫師回答。“不過我也說過他年紀大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