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家只是拉攏朝臣,即便讓皇帝知道,也很容易把這個謊圓過去。
“你說,最近燕王爺所冥河都叫了過去,一天進進出出地忙些啥玩意兒的,還神秘兮兮地不肯說。”晏西嘀咕道。
“人家不說,你又何必去打聽,反正要不了幾個月,咱們也該走人了。”謝詡凰道。
“就是因為到了最後關頭,咱們才更應該防著姓燕的耍花招,要是反過來把咱們給坑了,那我們忙活了這麼久,不是白白替別人做了嫁衣裳。”晏西道。
這是謝承顥之前一一再盯屬的,越到了最後關頭,越是要小心燕北羽這個人。
謝詡凰抿了口茶,淡笑道,“你以為現在謝承顥又閒著了?”
只怕,這會兒北齊邊境已經開始聚集大軍,只等燕京的亂事一起,北齊的大軍就會趁機攻打大燕。
晏西靜靜地望了火盆許久,說道,“小謝,你還記得我們初來燕京之時,謝承顥給咱們的密令嗎?”
謝詡凰抿唇沉默,她當然記得,謝承顥要他們在事成之後,務必殺了燕北羽。
“這件事,我不求你能幫忙,但到時候也請你不要插手阻止。”晏西說著,抬頭深深地望著她,一斂平日的嬉笑,滿是凜然的殺意。
謝詡凰沉默了良久,點了點頭道,“好。”
不過,以她和謝承顥派來的人,應該還不足以取那人性命,應該……不用她插手的。
可是,自己為什麼想要插手救他,原本一開始並不這樣想的。
晏西沒有再說話,他們要殺那個人,自是加上小謝勝算更大,可是她與他畢竟兩年夫妻,那個人待她平日也不差,她看似冷漠實則又是心軟之人,要她去對燕北羽下手,勢力是不可能的。
所以,此事還是她自己去辦為好。
兩人正說著話,燕北羽也從府外回來了,進門解下身上的鬥蓬到了火盆邊來取暖,晏西識趣地讓開了。
“我回房去了,有事再叫我。”晏西搓著手出了門。
謝詡凰順手倒了杯熱茶給燕北羽,隨口問道,“皇帝最近怎麼樣了?”
長孫儀自從病了之後,甚少再見外人,進出伺侯的人也都是他的親信,只有燕北羽及幾分親信臣子才偶爾能去進見,所以現在到底病成什麼樣了,一般人很難知曉。
“時好時壞的,不過看來是不怎麼好,大約因為久病不愈,脾氣也越來越嚇人,太醫就已經被處置了好幾個了。”燕北羽道。
“病了這麼久,一直治不好,著急上火也是必然的,不過這樣也更便於行事。”謝詡凰沉冷一知,說道。
長孫儀這個人太過多疑,如果他好好的,一點點風吹草動就會讓他警覺,可現在他臥病在床,就沒有那麼多的心思去顧及其它。
鄭家又一門心思的想著如何早日讓太子即位,自然也沒有功夫顧及到其它,如此他們要安排什麼人什麼事,是再輕鬆不過了。
燕北羽擱下手中的杯子,面色沉重地說道,“皇上已經下旨,要我這個月離京以巡視邊關為名,召集兵馬備戰北伐。”
皇上下了這樣的密旨,也就表示很快就要對她下手了。
“意料之中的事,你也確實該離京了。”謝詡凰平靜地說道。
表面他是要離京去召集兵馬備戰北齊,實際想必也是暗中召集他分散各處的親信,準備殺回燕京,奪取帝位。
這樣一事,也必須他自己親自去辦,所以他是不得走的。
“我知道,可是你一個人在燕京,應付得來嗎?”燕北羽望著她問道。
他自然知道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他有必須要離京去辦的事,可是這個關頭將她一個人留在燕京這樣的虎狼之地,他終究也不放心。
這些日,他帶冥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