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自是樂見其成,召了她與永安侯父子入宮問話。
他們兩在燕京一個月來攜手同遊的事早傳到宮裡了,詢問了幾句知他們是兩情相悅,便就當即與永安侯定下了婚期。
永安侯與南宮家素來不和,一說要定婚期便說南宮家也是要辦喜事的,不如好事成雙給兩對新人一起辦了,燕皇一聽也大為贊同,下旨婚禮於下月十九在宮裡舉辦,由他親自主婚,並當即著令了內務府準備。
一番商議下來,從宮裡出來的時候天都已經黑了。
馬車在城內繞了一圈,她和晏西換了身裝束在僻靜無人處下來了,兩人在巷子裡七拐八繞,終於尋到了手中地圖所指的地方。
晏西敲了敲門,等了半晌也不見裡面有響動,“謝承顥那小子該不是畫錯圖了吧?”
謝詡凰凝神聽著裡面漸漸清晰的腳步聲,“出來了。”
話音剛落,園內便有人開了門,謝詡凰說了暗語,遞過了信物,“我們有事求見你家主人。”
北齊王臨走之前給了她一封密信,如果在燕京有需要辦的事,可以找這裡的人幫忙。
大婚在宮裡舉辦,她要想在宮裡動手腳,自己的人很不方便,於是只能找到這裡來了。
帶路的僕人接過信物,道,“主子只見一個人,你們誰進去。”
“晏西,你在這裡等我。”
謝詡凰說罷,跟著那僕人穿過重重亭臺到了一處水榭邊上,遠遠有人在湖邊垂釣,僕人上前請示道,“主子,是北齊王的人。”
謝詡凰打量著數步之外的人,月下一身素錦長衫顯得風雅軒昂,側頭看信物的一瞬間露出的側臉,無疑是造物者精心雕琢的傑作。
“何事?”對方直言問道。
“下月十九,永安侯府和鎮北王府的婚事,我要嫁入鎮北王府。”謝詡凰定定地望著對方的背影,一字一句說道。
“酬勞呢?”
“你開價。”
半晌,魚竿一動,一尾魚被釣了上來,那人才出聲道,“你的洞房花燭夜如何?”
“閣下說笑了。”謝詡凰鎮定地說道。
“我從不說笑。”那人微微側頭望向她,唇角緩緩揚起笑意,“北齊赫赫有名的飛將軍在床上是如何風情,我很期待。”
“那我不如去爬了鎮北王的床,一樣能達到目的。”她冷然一笑道。
物以類聚果然不假,這和謝承顥那下流胚子一路貨色,只是越看越覺得,這個人她似在哪裡有見過,只是一時間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可你的目的,並不僅僅是嫁入鎮北王府。”那人回過頭去繼續垂釣,不緊不慢地說道,“你找他頂多能嫁入王府,而我……能為你做更多的事,不是嗎?”
☆、非敵非友2
夜風徐徐而過,園中一時沉寂無聲。
謝詡凰望著那人臨風而立的背影,他說的沒錯,她在燕京將來還有很多事需要他的幫忙,可是他的條件也實在是強人所難。
“閣下可否換個要求?”
“可這是你在我眼中唯一能感興趣的所在了,若是付不起這酬勞,那便請回吧。”那人冷言下起了逐客令。
謝詡凰咬了咬牙,道,“我答應,不過要在閣下達成三件事之後。”
她還需要時間搞清楚,這個人在這燕京到底是個什麼角色,她可不想以後一直被人一直牽著鼻子走。
那人聞言失笑,道,“看來北齊王把你養在身邊多年,竟還送了個完璧過來,大約鎮北王也是無緣享這豔福了。”
謝詡凰斂目深深吸了口氣,只要再有時間摸清他的底細了,到時候就不必這般受制於人了。
“既是如此,你倒也值這個價,我就應你三件事。”那人自信滿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