晟眉宇間透著幾分急切,道,“那把赤霄劍是她決不會輕易丟棄的,你既得到了那把劍,一定知道些她臨死之前的事。”
“太子殿下,貴國皇帝陛下已經告誡本宮,不得再談論起任何有關霍家的事,太子殿下還是不要再問了,這對你對我都好。”謝詡凰面色冷淡地說道。
“此事是我個人的問題,無關大燕朝廷,便是知道也只是你知我知,我也決不會向第三個人透露。”長孫晟急聲道。
謝詡凰沉吟了半晌,卻是反問道,“本宮聽說太子殿下自上陽郡主過世後忘了許多事情,難道太子殿下就沒有好奇過,自己到底是什麼病,病得恰好就遺忘了上陽郡主過世那一段的記憶?”
“你什麼意思?”長孫晟面色一凜問道。
“沒什麼,只是好奇這件事,問問而已。謝詡凰幽幽說著,抬眼望向他道,“我有個學醫的朋友,對醫術也是略知一二,但這世上從來沒有無緣無故丟失的記憶,我只能說那段丟失的記憶裡有你想見的人,也有你想問我的答案。”
“我若是能想得起來,又何必會到這裡問你。”長孫晟道。
“太子殿下來問我,可我說的話,你又真的會信嗎?”謝詡凰反問道。
長孫晟深深呼吸,這個人說的對,她的話他不會信,因為她是北齊人,是害死了霍家的北齊人。
“我即便回答你了,你也不會信,所以真想知道還是你自己去找答案吧。”謝詡凰道。
她若真透露了,長孫晟發現是有損於大燕朝廷的,只會認為她這個北齊奸細存心挑唆,到時候不但達不到目的,反而給自己惹來一堆麻煩。
原本,一開始她也是認定了他就是當年帶人追殺她和大哥的那個人,可若他真和大燕皇帝一樣早對霍家起了殺心,也不可能僅僅丟失了一段記憶就變了一個人。
而當年的事,除了認出其中有大夏朝廷的暗衛和長孫晟兩人,其它的許多事都是她後來追查到的訊息,而還有許多的事都是謝承顥和晏西追查到告知於她的。
謝承顥有著他的目的,他的話有幾分真幾分假她也不敢全然相信,所以她不得不重新思考一下八年前事情的真相,也許還有著她所不知道的隱秘。
可若是借沈玉邪的手,以那個人的心思更會追根究底去查她的真實身份,而燕北羽卻又是燕帝的心腹,一旦知道有人追查霍家的事只怕還會替他滅口,思來想去也只有長孫晟去做這件事最為合適。
一來燕北羽動不了他,二來燕帝即便知道,一時間也難以真的做出弒子的事。
長孫晟見她是鐵了心不肯說,也放棄了再追問下去,起身道,“既然如此,告辭。”
“至於那把赤霄劍的來歷,若是太子殿下願意相信的話,就是上陽郡主在死前曾把這把劍抵給了一位郎中,請他送了一封信到燕京的南宮家,不過那個郎中再沒有回去,信有沒有送到大約你要去問南宮家的人了,郎中的妻兒後來輾轉到了北齊,王兄買下了這柄劍給我。”謝詡凰起身走近說道。
長孫晟聞言轉身望了望說話的人,“你最好說的是真的。”
兩人正說著,燕北羽已經大步流星地從外面進來了,瞧著屋中相對而立的兩人面色沉了下來,“太子殿下拜訪王妃,不知是有何貴幹?”
“太子是為上次的事,過來致歉的。”謝詡凰說道。
“本王沒問你。”燕北羽定定地望著不速之客道。
長孫晟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略一拱手道,“本宮還有事,告辭。”
說罷,與燕北羽錯身而過,出了王府前廳。
謝詡凰瞅著黑沉著臉的燕北羽,不知該氣還是該笑,“這麼急著來,捉姦呢?”
“已經說了讓你離這些人遠一點,你還見他做什麼?”燕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