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了,卻沒有了見到她之前的那份心情了,割捨不下的卻反而是這一個不是她的人了。
他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什麼一個自己唸了那麼多年的人回來了,自己竟然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喜歡了,反而如此輕易的將心轉移到了另一個人的身上了。
謝詡凰幽幽醒轉,掀起沉重的眼簾,看到坐在床邊的人煩燥地皺了皺眉。
“你覺得怎麼樣,我讓大夫進來看看?”燕北羽見她皺眉,以為是又難受了。
“不用了。”她輕輕搖了搖頭,不想再人來人往地吵著自己頭疼。
燕北羽自己把了她的脈搏,確定沒什麼大的問題,這才鄭重與她說起了正事,“兩個月的身孕,你自己當真一點不知?”
“知道。”她面目平靜地說道。
大約就是出雲回來前後那段日子,她也沒想到只是那兩次沒有用藥就釀出了這麼大的麻煩來。
“知道,你竟隻字不對我提,那也是我的骨肉。”燕北羽怒然道。
她存心瞞著不讓他知曉,只怕根本就是不想留著這個孩子。
“對我而言,它只是個麻煩。”謝詡凰面目冷然地說道。
燕北羽氣得呼吸微顫,咬牙道,“沒有今天的事,你也打算揹著我打掉這個孩子是不是?”
“是。”她平靜而淡然地說道。
她本就是這樣打算的,連落胎的藥都買回來了,只是一直沒有勇氣下手而已。
“好。”燕北羽起身,面色鐵青地道,“從今而後,本王不會再碰你一根手指頭,你不會再有一絲一毫的麻煩。”
他說罷,怒然掀開帷簾揚長而去。
謝詡凰疲憊地合上眼,往被子裡面蜷縮了幾分,一側頭眼角不禁滾落下淚珠,她咬了咬蒼白的唇,自語道,“這樣很好,這樣很好……”
他們之間,本就不是什麼良緣佳偶,不過是暫時利益相關的同路人罷了,太近的距離對誰都不會是好事。
或許,他說的對,她的心真的是石頭做的了。
當自己青梅竹馬數十年的男子要殺了她,當她記憶中那樣相愛的父親和母親的感情也變得那樣不堪,當她從小信仰的善與義都被人無情踐踏摧毀,對於感情這東西她早已沒有了任何念頭。
真心這個東西,她不相信別人會有,也不相信自己還會有。
晏西從地牢裡逼供回來,見燕北羽沉著一張臉從寢房離開,想著她這會兒也該醒了,進去掀了簾子問道,“小謝?”
謝詡凰伸手抹了抹眼角的溼潤的痕跡,轉過頭來問道,“事情查得怎麼樣了?”
她不在這裡,自然是去查刺客的訊息了。
“北齊邊境的桑彌人,謝承顥出兵佔了他們的地方,他們沒法在中都對他下手,就混來了燕京對你這個北齊公主下手,怕是想活捉你跟北齊談條件的,一群蠢貨。”晏西咬牙恨恨罵道。
偏偏這時候小謝因為出雲的戰事內傷未愈,這才被這些小毛賊給得了手。
“上陽郡主驚了馬,也是這些桑彌人動的手腳嗎?”謝詡凰道。
當時正好上陽郡主驚了馬,大多數的人都趕著去那邊救人了,這些人就出手行刺她了,一切安排得太過巧合。
“去查過了,那馬上被人刺了沾藥的毒針,所以才會發了狂。”晏西道。
“她傷得怎麼樣?”謝詡凰問道。
晏西自然知道她問的是上陽郡主,沒好氣地說道,“只是些皮肉傷,死不了。”
“那便好。”
晏西站在床邊,幾番想開口問孩子的事兒,卻又想不出該如何開口。
“可以讓咱們安排的人去找南宮沐月了。”謝詡凰平靜地說道。
晏西愣了愣,方才應了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