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西端著酒一飲而盡,又抱著酒罈倒了三碗,“為了咱們三個能在這裡聚到一塊兒,咱們得再幹一個。”
謝詡凰本不想再沾酒,可又不忍掃興,只得端起碗又陪著喝了一點。
哪知,剛一喝完,晏西又開始倒,“為了咱們大事將成,還得喝一個。”
“行了,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是個酒鬼。”晏九按住了她給謝詡凰倒酒的手。
晏西瞪了他一眼,他到底知不知道好歹,她這是在幫他好不好?
酒壯慫人膽,他半天什麼話也不肯跟小謝說,她想讓他喝點酒好有膽量說話,到時候小謝也半醉不醉的耳根子一軟,不定就好事成了呢。
“無礙,我酒量也沒那麼差。”謝詡凰笑語道,不想兄妹倆在這樣的日子還要爭執。
“看吧,你緊張個什麼勁啊,去年我生辰的時候,我們一人一罈也沒事兒啊。”晏西說著,又滿滿地給她倒了一碗。
於是,這一喝就完全沒完沒了了,在廚房吃完了面,她又被晏西拉到了院子裡划起了拳,到燕京來一直緊繃的神經也跟著放鬆了些。
“喂,你少喝點,我一會兒可沒法扛你回去。”謝詡凰瞅著酒癮大發的人提醒道。
晏西抱著酒罈,笑眯眯地道,“就今天一天,你看來了這麼久,我怕誤事兒,都很少沾酒的。”
謝詡凰瞅著她半晌,軟下心道,“就這一回。”
在中都的時候,她是恨不得一天泡在酒缸裡的,到了燕京怕會誤事兒,所以一直很少再飲酒,今天這樣的日子,她也不好再苛求她。
“我再去拿一罈。”晏西一見她答應,連忙爬起來又去找酒去了。
謝詡凰失笑搖頭,側頭朝邊上的晏九道,“你們除了長得有那麼點像,還真是不像兄妹。”
“孽緣。”晏九無奈道。
“你還不是嘴硬心軟,罵她罵得比誰都狠,她出事了還不是比誰都著急。”謝詡凰笑著說道。
這麼些年,雖然晏九一直不怎麼愛搭理晏西,可晏西卻還是老粘著他,也是前些年她才聽晏西說,她還小的時候,仗著自己有幾分武藝,惹上了難纏的土匪,是晏九最先找到她,毒死了山寨裡的人才把她救出來。
那個時候,晏九才十三歲,第一次殺人。
之後,晏西在軍中,每次遇到麻煩了,晏九雖然來了也是嫌棄她,但卻從來沒有一次拒絕她的求助。
她很羨慕這樣的晏西,曾幾何時她也有著這樣兩個什麼都護著她的哥哥,可是一個早早戰死沙場,另一個如今卻也不在身邊了。
偌大的霍家,只剩下她孤零零的一個了。
“現在事情一步一步越來越危險,你真的能應付過來嗎?”晏九側頭望著她詢問道。
這裡畢竟是在燕京,她從中都帶來的人並不多,而那個鎮北王也存著自己的心思,最後的關頭是敵是友也不一定。
“一切都順利,我會小心的,你在宮裡行走,也要小心行事。”謝詡凰道。p
晏九點了點頭,突地想起了什麼,從懷中掏出一個布包,遞給她道,“先前在東海尋藥的時候,得了一株紅珊瑚,託人做成了手串,前幾日才送到燕京來。”
“今天是你生辰,怎麼反倒你送我東西了。”謝詡凰笑了笑,並沒有伸手去接。
晏九見她不接,自己將東西開啟,將裡面的珊瑚手串拿出直接套到了她手上,“沒有別的意思,只是件小玩意兒罷了,你也知道晏西從來不戴這些東西的。”
謝詡凰抿了抿唇,看著手腕上質地瑩潤的手串,抬頭道,“謝謝。”
紅珊瑚何其名貴,又豈是小玩意兒而已。
“來來來,酒來了,咱們接著喝。”晏西抱著一罈酒回來,朝她邊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