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的機會,那個病蔫蔫的豫親王也是足不出戶的樣子,一般人一個月都難見他一回。”晏西坐在亭中的石桌上,一下一下晃著腿,“你真懷疑姓沈的會是他?”
“目前為止,在燕京之中,能重點懷疑到的也只有他了。”謝詡凰道。
“也是,上一回咱們試探失了手,統共就那麼幾個人,排除之後也就他最可疑。”晏西嘀咕道,一想到那死精死死精的沈玉邪,不由為這一次的計劃又開始捏一把汗。
謝詡凰將魚食盒子往桌上一放,拍了拍手上的渣滓,道,“也可能我們那時候懷疑的人都不是,只是有人引開我們視線的障眼法也不一定。”
晏西一聽無力地嘆了嘆氣,“真真是物以類聚,難怪謝承顥能跟他湊到一塊兒去,一個個肚子裡的彎彎繞太多了,你們咱們這回要是再把他惹毛了,會不會直接跟咱們翻臉了?”
畢竟,以後用得著他的地方還多著,現在翻臉了好像對她們沒什麼好處。
“我們想用他的勢力,他一樣也在咱們這裡盤算著好處,真的撕破了臉,也不至於威脅到各自的利益。”謝詡凰冷靜地分析道。
沈玉邪幫她們也一定有著他的目的,總不可能只是為了她跟他那點親密關係,只是目前她對這個人知之甚少,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幹什麼而已。
“既然是這樣,這次逮著機會得手了,就要狠狠出口氣才行。”晏西說著,狠狠地揮了揮拳頭,一副恨不得現在就要把人揍一頓的兇狠樣子。
謝詡凰淡淡地笑了笑,道,“豫親王府那邊,別掉以輕心了,是府裡的人去了哪裡,見了什麼人都要回報。”
“知道了,這麼關鍵的時候,我可不想不錯過了收拾姓沈的機會。”晏西咬牙切齒地道,那混帳她早就看不順眼了。
正說著,一抬頭又瞧見園外,大步踏進園子的人。
謝詡凰順著她的目光望了一眼,一身玄色修身長袍的燕北羽正健步而來,她淺笑問道,“今天怎麼這麼早回來了?”
“今天沒什麼特別忙的事情就先回府了,你要不要出去轉轉。”燕北羽問道。
謝詡凰搖了搖頭,道,“不了,今天不太想出去。”
晏西見沒自己什麼事兒,識趣地走開了。
“你還讓侍衛盯著應承祖?”燕北羽走近問道。
“那是王兄的密令,決不留著這個人。”謝詡凰道。
她是派了她身邊的侍衛去盯著應承祖,但應承祖只是個藉口罷了,實際想盯著的還是豫王府,但如果他直接找上豫王府,以沈玉邪的稟性肯定會開始懷疑她了。
“你倒是聽你王兄的話?”燕北羽道。
“我敢不聽嗎?”謝詡凰轉頭繼續打量著水裡的色彩斑斕的錦鯉,道,“只可惜現在南宮家的人看得太緊了,我的人一直下不了手。”
“事已至此,他要說的什麼也早說出來了,再殺他還有意義嗎?”燕北羽問道。
“那也不能就此放過他,以後北齊的臣子還不都群起而效仿,此風決計不可長。”謝詡凰決然說道。
燕北羽知道勸不下,索性也不再多說了,只是道,“你別自己去動手就是了,省得再落得一身傷回來,又得累及人照顧。”
只要不是她直接出手,事情不管鬧到什麼地步,事情都還能壓得下去,若是她自己去的,就會棘手許多了。
“我又沒請你照顧。”謝詡凰斜睨了他一眼哼道。
燕北羽無奈地笑了笑,道,“是,是我自己找事的。”
如果,她只是那個在踏雪山莊的小廚房裡嬌俏可人的小姑娘該有多好,偏偏許多時候她就是這樣一身帶刺。
“找我有事?”謝詡凰挑眉問道。
“昨日回來見街上賣的紅豆挺好的,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