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了!”
他真的徹底的瘋了,他當他是在收集像青青的女人嗎?
這種幾乎著了魔的執念簡直讓人無法接受。
可眼下這種劣境,她能怎麼做呢?
拚死也不讓他帶走自己?
以她的狠勁,她自然可以這麼做,她也相信自己做得到,她這條命本來就是撿回來的,她並不眷戀生死,只是……
不捨呵!
雖然明知那個男人不會屬於她,但卻忍不住的奢求,即使只能靜靜地待在他身邊也沒關係。
“只有蠢貨才會把冒牌的當寶兒!”看不慣段仰卿那種甕中捉鱉的得意勁兒,宇文丹花忍不住反唇相稽。
“那樊衣甫不也把你當成了掌中寶嗎?”難不成樊衣甫也是蠢貨?
如果他不是蠢貨的話,那麼只有一個可能,就是歐陽青青壓根沒死。
而他就是這麼根深蒂固地相信著,所以不管宇文丹花看著他的眼神有多鄙夷,有多陌生,他就是相信她是青青。
所以即便要傾盡所有、不擇手段,他也要得到她。
“你可知道這陣子為了留在京城,我有多艱難嗎?”段仰卿推開懷中的宇文汝花,向前逼近,伸手用力鉗住宇文丹花那尖細的下頷,雙眸逼視著她問道。
福嬸見狀,心急的衝上前想要拉開段仰卿的手,卻被他的手下攔阻,硬是把人給架走。
“不要傷害福嬸!還有,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他可是有錢有勢的土財子,在這年頭只能使得上銀子,能過得多艱難?
“知道樊衣甫是怎麼對付我的嗎?他不知從哪弄來了一堆人,天天像鬼魂似地追殺我,要不是我警醒,早已不知死了幾回了。”
正所謂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所以他使計勾搭上了宇文汝花,任誰都想不到,他消失的這段時間,最常躲的便是她的閨房。
“樊衣甫他怎麼會……”
他不是明明答應過青青姑娘,不會取段家兄妹的性命嗎?
當年最痛最恨的時候都沒有下手了,如今又怎麼會自毀諾言呢?
難道說……是因為她嗎?
意識到這個可能,宇文丹花的心驀地宛若擂鼓般瘋狂躍動著,他那出人意料的行徑,再加上那個憐惜中帶著激狂的吻,讓她早已絕望的心悄悄竄出一抹希望。
“怎麼不會,他惱恨我傷了你,自然將帳算在我和妹妹的頭上,所以才會這樣鋪天蓋地地追殺我們洩恨。”
“那也是你們自己招來的。”宇文丹花冷冷地說道,完全不同情。“再說,你既然知道樊衣甫想要取你性命,那你還敢來招惹我,你就不怕他會再找上門嗎?”
雖然已經決定不與他搏命,但是宇文丹花被激起的烈性子,還是忍不住開口譏諷道。
“他不會這麼做的!”面對宇文丹花的威脅,段仰卿絲毫不畏懼,反而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怎麼可能不會?”冷聲嗤笑著他的異想天開,初時她不曉得樊衣甫做了什麼時,她還沒有自信,可現在知道樊衣甫為她所做的事,她便由衷的相信一旦他知道她是被段仰卿帶走的,絕對會掀起濤天的怒氣。
“因為你會親口告訴她,你想離開他,你想以他的心高氣傲,他還能插手管這事嗎?”
“你別傻了,我不是善良的歐陽青青,我這個人向來有仇必報,我恨不得樊衣甫能給你一些教訓,又怎麼可能為你撒謊?”
段仰卿的雙手突然緊握住宇文丹花的細頸,那力道幾乎讓她以為他要捏碎她的骨頭,而她只是緊抿著唇,說什麼也不願開口求饒……
第8章(2)
這究竟是誰在作夢,誰是清醒,宇文丹花都要搞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