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夜鷹統領連忙解釋道:“永安王爽約不是故意的,而是與秦王交談太過入迷了,忘了赴宴的事情了。”
“秦王?太子和永安王交往,怎麼又和世民有了牽扯?”李淵不禁問道。
夜鷹統領對李淵說道:“三天前,太子依照陛下囑咐拜訪永安王離開後不久,秦王就也拜訪了永安王。永安王依然在沉睡,秦王殿下便在永安王租住的院子外面等候,恰逢天降大雪,秦王不畏風寒、矗立雪中,一直等到永安王睡醒。”
說道此處,夜鷹統領發現李淵的臉色很陰沉,但是夜鷹統領不得不繼續說道:“永安王睡醒後,親自到院門外迎接秦王,並調侃秦王道‘王白矣’。如今,秦王和永安王已經不眠不休的交談了三天兩夜了,至今還在交談。”
“什麼王白矣?還不眠不休的交談了三天兩夜?怎麼會這樣?不應該這樣的。”李淵臉色陰沉的似乎能夠滴得下水來。
李淵異常煩悶,來回踱步道:“不能夠這樣。李玄怎麼能和世民走在一起呢?還交談了三天兩夜?好不容易為建成選擇了一個幫手,又被世民搶走了,這叫什麼事兒呢?頭疼啊,這還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建成得我提醒,佔了先機,最後竟然還是讓世民和李玄走在一起了。不行,朕絕對不允許李玄幫助世民,絕對不允許。”
想到此處,他向左、右千牛衛大將軍下令道:“擺駕,出宮。”
剛走出太極宮,李淵就見到了躬身行禮的斷刃。李淵指著斷刃,對夜鷹統領說道:“把他押入天牢,立即,馬上。”
斷刃一臉錯愕,他不知道他做錯了什麼,為什麼陛下要如此對他?
夜鷹統領面帶為難的說道:“陛下這?”
話音未落,李淵就聲色俱厲的說道:“這什麼這?謊報軍情,欺瞞於朕,把他一輩子關到天牢裡,都不冤枉他。”
夜鷹統領無奈的走到斷刃身邊,說道:“走吧,兄弟,迴天牢。”
斷刃一臉迷茫的問道:“陛下不是剛把我放出來嗎?為什麼又把我押回去了?為什麼呢?這到底是為什麼呢?”
夜鷹統領低聲的說道:“大人打架,小孩兒遭殃。你就是那個被殃及的小孩兒。可憐的兄弟。”
李淵在左、右千牛衛的護衛下,進入了李玄租住的院子裡。在屋門外守了三天兩夜的秦王府家將每個人都疲憊不堪,在晨光裡邊踢腿邊打哈欠,打著打著,便一下子癱倒在地上睡著了,隨身懸掛的寶劍壓在身下,卻照樣鼾聲大作。
李淵搖了搖頭,便命令左、右千牛衛在院中守衛,自己則繞過熟睡的秦王府家將,來到了李玄書房的門外,透過門的縫隙向書房裡望去。
書房內,李世民和李玄坐在胡床上各自包著一塊毛氈斜倚住牆,兩人中間的方桌上,鋪著一張地圖,地圖旁邊杯盤散亂,兩人都是眼睛發紅,面色發青,不過神情卻是激動興奮,了無倦意。
李玄用略帶沙啞的聲音說道:“教育是根本,科技是動力。科教方能興國。”
李世民聽後連連點頭,大聲稱讚,狀若癲狂。
此時,寒風將書房門的縫隙無聲的吹得更開一些,李淵悄然進入,站在了李世民和李玄的旁邊。兩人都沒有意識到李淵的到來。
李世民堅定深沉的發誓道:“為建立大唐盛世,我李世民願意九死而無悔,粉身碎骨而不怕!你我同心,共迎盛世,終我之世,絕不負卿。”
李玄眼眶溼潤,如起誓般沙啞的說道:“君如青山,我如松柏,粉身碎骨,永不相負。”
言罷,兩人四手,緊緊相握。
站在一旁的李淵,不禁為兩人的誓詞所感動。他想起了自己年輕時,得遇“鬼才”李孝基時的情景,同樣是徹夜長談,同樣是不眠不休,同樣是談盡天下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