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顧了了一副欲言欲止的模樣，笑道：“有話直說吧！”

“師父……你有沒有喜歡過什麼人？”

顧了了猶豫許久，終於將內心的話說了出來，頓時感覺輕鬆不少。

楚千觴的手頓了頓：“喜歡的人？”

“是啊，”顧了了忙道，“你看，任師叔、莊師叔他們都娶妻了，任師叔的兒子只比我大一歲，而師父你為什麼……”

見楚千觴面色沉沉，顧了了突然覺得蹦到嘴邊的話說不下去了。

“為什麼至今未娶妻麼？”楚千觴輕聲替她將未說出口的話說完。

顧了了緩緩點頭。

卷三　琉璃美人　第087章　驚變

為什麼呢……

楚千觴默然，似乎這樣的問題一直不在他考慮的範圍之內。

他心中有太多牽掛與謀算，從來不將兒女情長惦記在心上。

唯有此時，被顧了了提及，他才真正想到這個問題。

“大概是……因為還沒遇到那個人吧！”楚千觴自嘲地笑笑。

那個人？

“很小的時候，母——孃親曾讓人給我算過一卦，說我命格太硬，容易剋死親人，唯有異世女子方能破解。”

顧了了聽得雲裡霧裡：“異世女子？”

楚千觴微微一笑，帶著幾分回憶道：“那時候父親曾開玩笑說，大概是要娶一位外族女子罷！”

第一次聽得師父說起自己的家人，顧了了十分好奇：“師父這麼多年都未成家，家中人都不著急麼？”

楚千觴眼神一黯，半晌才緩緩開口：“他們……已經不在了。”

不在了？

顧了了心中微微一抽，慌忙道：“對、對不起……”

“傻孩子！”見顧了了一副歉疚的表情，楚千觴莞爾，揉了揉她的長髮，笑道，“生老病死，向來無人能改變。”

顧了了見楚千觴並沒有多大的異樣，才放下心來：“那師父還有沒有其他親人？”

比如兄弟姐妹之類……

“有啊，”楚千觴淡淡笑道，“上面有幾個兄長，弟弟，還有一個妹妹——大概和你差不多大。”

啊啦啦？

師父的妹妹？

顧了了無比好奇：“是嗎，她現在在哪？也在琉璃宮中嗎？”

楚千觴靜靜地搖頭道，語氣中透著一絲憂傷：“她出生時便被人帶走了。”

“為什麼？”顧了了追問。

見顧了了頭髮幹得差不多了，楚千觴沒有回答，起身道：“了了，你若還不想睡覺，就再背兩卷《破陣》罷！”

一聽到要背書，顧了了立馬閉上嘴，趁楚千觴轉身之際吐了吐舌頭，道：“我困了，這就去睡覺！”

楚千觴淡淡恩了一句。

顧了了剛要起身，突然覺得身下一片溼溼的。

不會是……師父他尿床吧！？

唔，這個玩笑也忒不好笑了點！

顧了了扭頭，控制不住好奇心，往下瞄了一眼，然後瞬間石化了！

不是師父的問題，是……她的問題！

她來那個了……TOT

顧了了頓時淚奔，她竟然把血跡弄到師父的床上，而且還是一大片。

“師父……”顧了了弱弱地叫道。

“恩？”楚千觴回頭看著顧了了。

顧了了雙手緊拽著楚千觴的被子，差不多整個人都要埋下去了。

“我……我今晚想睡在這裡。”

楚千觴蹙眉，不解道：“馬上就要立夏了，兩個人擠一起不覺得熱麼？”

顧了了拼命搖頭：“我一個人睡就好！師父您睡我那邊去！我們倆換張床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