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安如海走後,你從後牆跳入韓娘子家,把約定好的金錁子給她,在她拿著金錁子數的時候,你就拿起她剛剛給你的榔頭,打死了她。
把她拉倒床上,把標尺壺的水位調到未時過半,推倒第三層漏刻壺,製造時辰證明,然後你給她塞上口,綁上手,做好這一切,你推門而出。
在房門上留下你的指痕,你發現後,在衣服上擦拭了一番,去了後院翻牆而過。可惜,你的衣服之上還沾著一些半乾的血跡,在牆上留下了模糊的痕跡。”
安如玦聽到此處,呵呵一笑,聲音清澈如同泉水一般,悠悠道:“真精彩,可惜歐娘子你不過是臆斷罷了,證據呢?”
歐正雪一笑,道:“十三娘說,她前日早上送你了一條紅絲繩,打了十三個雙聯結,請問安郎中那條紅絲繩呢?”
安如玦眼神中有慌亂一閃而過,片刻後,他冷冷地說道:“不過是一個歌妓的一個小玩物罷了,我隨手丟了。”
歐正雪伸手從懷裡拉出那根雙聯結道:“你隨手丟了?它為何出現在韓娘子後牆上,斷了的柳枝稍上?那裡就是兇手翻過的地方,兇手如何帶著十三娘送你的東西?”
安如玦溫柔一笑,眼睛緊緊盯著歐正雪一字一句道:“我如何得知兇手是怎麼撿到的?”
歐正雪並不接話,只是繼續淡然地說道:“你回到家中。為自己的周密部署十分慶幸想到自己除掉了哥哥,會成為這安府的當家人。又可以光明正大毫無阻力的贏取自己心愛的十三娘,你十分開心。可是一想到此,你發現,你的手上雙聯結不見了。
經過試探,你知道這韓娘子死了事情,還沒有人知道,你決定冒一次險。
於是你返回現場,反覆查詢,可惜,你並沒有找到那根雙聯結。”
“這時候。你偶然看到死者手上戴著的戒指,是一對兒中的一隻——那是你親身母親,從孃家帶來的唯一點兒東西,也是你母親死前留給你們兄弟的紀念,送與你和哥哥之前,還找了工匠,在這指環之內刻上了你兩個人的名字:霄和玦。”
安如玦默不作聲,唇角卻還微微上翹,似乎笑著一般。靜靜聽著,眼中卻閃著似有似無的恨意。
歐正雪冷冷的道:“你想到母親的遺物,居然留在這薄情又輕賤的女子身上,你就怒火中燒。狠狠的拔下這枚戒指,翻牆走了。”
安如玦到了此時臉色蒼白,斂去笑容。而是冷冷的盯著歐正雪道:“歐娘子,你真的不愧是神乎其神的神探。這故事編的真是精彩萬分,不過。證據呢?”
歐正雪一指他的藥箱和段新的藥箱,道:“你們兩個帶上藥箱,想知道真兇的隨我來。”
幾人不明所以,跟在歐正雪身後,只見她走到一處泥水溼地旁,道:“把藥箱倒空,放到這溼地之旁。”
只見這片溼地,坑坑窪窪,淨些個爬蟲,蒼蠅,哼哼作響。
盧初意不勝其煩,揮著袖子,趕這些蟲子蒼蠅,冷臉道:“這這是作何?難不成是為了戲謔我等?”
歐正雪道:“段郎中,你的箱子也拿來,倒空了,放到一旁。”
幾個人都無可奈何,只有聽命,揮著袖子在水旁等著。
過了片刻,奇怪的事情發生了。
只見這些蒼蠅都紛紛落到安郎中的藥箱中,而段郎中的藥箱,周圍的蟲子倒是爬的一乾二淨。
除了歐正雪,幾個人都驚詫不已。
歐正雪道:“段郎君的藥箱,常年放些草藥,所以蒼蠅蟲子聞了十分害怕,都逃得遠遠的。”
她轉頭冷冷的看著安如玦,道:“你的藥箱,前天放過血衣,就算你刷洗過,我等眼睛看不出來,但是人血的腥氣,蒼蠅卻十分敏感,它們一旦聞到,就會撲過去,就像現在這樣,安如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