措辭了,半晌才嘆道:“50年了,整整50年了,我們方家終於遺傳的力量終於再次覺醒。50年吶,人一輩子有幾個50年?我以為這輩子再也沒有機會見到……”話說到這裡,竟然掉下了淚來。
王燦這才曉得方家並非個個都是異能者,這些年來,除了方仲信外,竟然未有一個覺醒,而方奎竟是他在誤打誤撞下喚醒的第一個。
而且還是50來的年第一個!
撇開機率不說,單是等的時間,確實夠讓人煎熬的,難怪老頭子歡喜成這樣,還要登門拜謝呢。
待情緒略微平靜些後,方仲信就向王燦講述起了方家的異能淵源。
最初有文字記載的是在北宋末年。時任兵部尚書抵禦金人南侵中壯烈犧牲,遺下一不足15歲幼子。家人們為保住方瓊唯一的血脈,拼死相護,殺出城去。奈何金兵實在太大,且又驍勇難敵,幾番突圍都失敗了。危難之時,方公子突然爆發出驚人神力,不但赤手格斃奔馬,還生裂了數十名金兵,令金兵將帥聞名喪膽,不得不下令暫息攻勢,籌謀對策。滿城百姓趁勢逃出,數萬人因此免於屠刀之劫。
爾後方公子成年,見朝廷窩囊,奸相當道,殘害忠良,便棄蔭封之官不做,隻身北上,拉扯起好大一支義軍,專與金兵對抗。數十年下來,方公子天天盼著王師北伐,以定中原,卻不想等來的竟是一次又一次的稱臣納貢,真是悲憤難當。後遭叛徒出賣,義軍盡滅,家人慘遭殺害,幸得忠心部下拼死相護,這才保著他和幼孫逃到了江南。
自那以後,方氏一脈在長江以南輾轉遷徙,繁衍出了六大支脈。方仲信這一支出自長支嫡脈,明初入蜀,於灌縣定居了下來。明末天下大亂,西都迭經戰火,方氏一脈又舉家遷居蓬城,至於今日。
據族譜所載,自明初以來,方氏一脈共出力量奇異者凡七十八人,大多都才智平庸,碌碌於鄉里。唯老太公——即方仲信之父方思敬——效法祖法,著實幹了不少轟轟烈烈的大事。雖史籍無載,但方家的族譜之上都清楚地寫著呢。
方思敬以降,唯只有方仲信在15歲上覺醒了超能基因,爾後的50年中,竟然再無一人覺醒。每每夜深人靜之際,方仲信都在想:難道方氏一脈傳統千年的異能便要就此中絕?雖然兒孫濟濟一堂,傑出者也不少,可一年又一年地等下來,就沒見哪個有覺醒的跡象。
方奎雖是嫡長孫,依祖規該是繼承家業之人,奈何天資魯鈍,才智平庸,怎麼看都不像會覺醒超能基因的人,家長之位能不能傳給他,這些年方仲信一直在猶豫。方氏的家業雖不大,但絕不能交給一個無能之輩來承掌。
經過一番深思熟慮之後,方仲信決定藉著方玲年滿18歲的大比來給方奎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他表現得優異,那麼,他將在剩餘之年裡悉心栽培,使之儘量不負家長之位;如果不堪大用,那便果斷棄之。
沒想到就在離最後的審判還不到一個月的時候,沉寂了50年的方氏超能基因竟然覺醒了。如何不讓以為終此一生怕是都將見不到‘後繼之人’的方仲信大喜過望?
昨兒停晚方奎甫一進門就鬧渴,抓起桌上的水壺就一起狂灌。瞧著執壺的那隻手泛著異樣的金黃之色,他的眼皮不禁一跳,暗忖道:“難道眼花了不成?”定住眼睛仔細看了,果然是黃金般的光芒,絕非眼花錯覺。
這情況他豈有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的?50年前他啟用超能基因時,不單手上,腿上、身上,就連眼瞳都泛著金黃的光澤,看著就像掉進了染缸裡似的,甭提有多怪了。即便過了50年,每每想起那一刻,也覺得激動難當!
將方奎拉到窗前,掀開衣服將胸口、後背還有腿上都瞧了,金黃之色竟比他當年還要濃厚,就像刷了一層金漆。
方奎也瞧出了異樣,驚聲叫道:“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