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

今天以前，甚至是今天中午以前的上網資料都是垃圾，柳方斌沒興趣，透過時間檢索，他直接將下午兩點以後的上網資訊給導了出來。那個人出現的時間在下午兩點半左右，當時在上網的共有238人，怎麼才能找到呢？

網路這片江湖裡，不管紅的還是黑的，區別只在於理念，而不是手法。柳方斌雖是紅客聯盟的執委，但他本質上還是一名駭客。從238人裡找出可疑者對於普通人來說極其困難，但對他來說簡單得就像玩過家家。幾條命令鍵進去，就查到那個人使用過的電腦在隔壁包廂，編號155，再對照上網資訊一查，王燦的名字便映入了眼簾。

“18歲？”柳方斌看著1995年5月1日的出生日期，驚詫地笑道，“還是個半大娃兒嘛，看來咱們這一趟真是白跑了。”

李雲舒兩番核對了身份證號碼後，失聲驚呼道：“怎麼會是他？”

“你認識？”柳方斌調出王燦身份證的影像件，指著半身頭像問。

“我們班同學！”李雲舒翻出手機相簿遞到了柳方斌手中，“事實上他要明年1月1號才滿18歲，當初他家裡為了不耽誤讀書，上戶口時將出生日期給改了。”柳方斌瞥了一眼，笑道：“這小子野性十足呀，肯定不是個善茬。會電腦嗎？”

“不會！”

“成績怎麼樣，特別是數學！”

“倒數10名裡徘徊，數學從來考不上70分。”

柳方斌吁了口氣，“那就不會是他了。”折騰了兩下把電腦弄宕機了，叫來網管說換機。到了隔壁坐下，又裝作不小心把飲料灑進了機箱，當場將主機板給燒了。老闆還沒開口索賠，他就又掏出5000塊錢遞上，說實在不是故意的。老闆見多的都賠回來了，頓時喜上眉梢，連說沒事。

“今天怎麼這麼黴呢？”柳方斌故作晦氣地連連哀嘆，說錢沒賺著，還賠了不少，最重要的是一份極其重要的資料還沒來得及備份。老闆就問儲存過沒有，他說存過了，但現在電腦壞了，也沒法子取出來。老闆就說沒事，只要存過了資料就在硬碟裡，找專業人士就能恢復，親自動手將硬碟拆了下來包好，算作是5000塊賠償的回執了。

出了網咖，柳方斌掂著硬碟說：“是不是你這位同學乾的，分析了硬碟資料就知道！”

“是嗎？”李雲舒神情淡淡的，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柳方斌以為她累了，就提議送她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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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的時候王燦又感到像置身於火爐之中，熱得難受。耳畔迴盪著汽車引擎的轟鳴聲和女人的抽泣聲，吃力地睜開眼睛，先是看到漫天的繁星，然後就是母親那張淚水漣漣的臉。

“媽？！”王燦喜道，“你都到家了？”想要坐起，奈何渾身痠軟，半點力氣也使不上來。

羅群英一邊抹淚，一邊要王燦別動，從王大偉手裡接過溼毛巾，擦拭王燦的四肢。

王燦這才發現身上只穿了一條褲衩，躺在大頭家的小貨車裡。他驚道：“這，我……我們這是去哪呀？”

王大偉緊繃著臉不語，羅群英問他好些了沒有。王燦覺著體能恢復了些，就支身坐起，笑道：“我好著呢。媽，你哭什麼呀？”

“好個屁！”大頭的聲音在一側響了起來，“你都燒到了45度，額頭都可以煎蛋了，還好？”

“那你給我煎個來瞧瞧？”王燦回身斥道，“我爸我媽沒見識，你也跟著瞎起鬨。有燒到45度還能活的人嗎？我操！”

大頭被嗆得一窒。王大偉道：“溫度計顯示最少45度，那怎麼說？”王燦道：“假貨唄，還能怎麼說？真要燒到45度，就算命還在腦子也糊了。你們看我像嗎？”大頭探手在他額上一摸，驚得噫了一聲，說道：“體溫降得可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