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走了。
人一走,王燦也從隔間的秘書辦公室裡冒了出來,豎著大拇指衝鐘山道:“鍾叔,好,這戲演得太好了。什麼奧斯卡影響,我看在你面前都是狗屎!”
鐘山苦笑道:“行了,你就別誇我了。我只想搞明白,你一次又一次地借錢給趙謙圖的是什麼?難不成咱們真要衝進房地產這種爛透了的行業裡去送死?”又搖頭嘆道,“10億吶,阿燦,連抵押都沒有,換誰敢借?也虧得趙胖子敢接手,就不怕燙得他屍骨無存麼?”
“鍾叔,你這就不知道了吧。咱們是以什麼名義借錢給趙謙的?”
“拆借啊!”
“對了,拆借。如果他還不上來該怎麼辦?”
“那就……”鐘山對法律不是太瞭解,只得摳起了腦門。
“那就得以資產折抵。這個資產不是債券、不是股票、不是應收權益,而是良性的固定資產。懂嗎?”
鐘山這回真是‘恍然大悟’了,拍手叫道:“趙半城哪還有什麼良性固定資產?名下的樓盤和地皮都不知道抵押了多少回了,怕是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真正的老闆是誰呢。咱們只要提出清算,他的趙氏企業可就得更名換姓了。”
王燦笑道:“可不是?抵押、融資、再抵押這一套玩起來確實能讓賬本看上去漂亮得令人眼讒,可事實上就是騙人的障眼法。玩得保守點的,也是五個瓶子一個蓋,有些瘋狂的甚至是十個瓶子一個蓋。咱們將趙半城的瓶蓋一收,他還能玩出什麼把戲來?玩不出來囉!債券這一關他能過去,下週鑫榮公司那邊問題一出來,他這些瓶子就得通通顯形。”
“顯形了對咱們也沒什麼好處呀?”
“放心吧,他是不會讓瓶子顯形的。最遲不過下週二,他又會來找你。到時你只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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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趙靈益回到家裡,直咄咄地問他爸:“爸,咱們公司是不是出問題了?”
趙謙像是被針紮了一下,差點跳了起來,“有嗎?誰說的?咱們公司怎麼會出問題!”
“大家都在說。到底怎麼回事呀?”
“別去搭理,有人惡意中傷。你爸我這些年風風雨雨的,啥時候出過問題了?”
“小心駛得萬年船呀!”
這話真像刀子,而且還是正捅到了趙謙的心上,痛得臉都變了形,差點就衝趙靈益發作了。
這兩天他一直在想:為什麼買的四支股票前幾天走勢大好,卻會在同一時間出問題?是不是有人故意搞整他。讓人去查,得出的結果是前幾天有人大量吃進這支股票,將股價拉昇了上去,然後又有人在同一時間大量拋盤,直接砸到了停板。至於同不是故意的,一時半會查不清楚。不過從常理上來推斷,應該不會,因為誰也不可能拿著一兩億的錢來打水漂,砸盤玩呀?!世界首富也玩不起!
如果不是故意的,那就是他好運走到頭,該在這時候翻船了。
趙靈益瞧著他老子的神情像厲鬼般猙獰,嚇得不輕,忙問道:“爸,你怎麼了?”
趙謙假意捂著胸口道:“沒,沒什麼,就是有點喘不過氣來……”
趙靈益還算有良心,勸他好好休息,還抽個時間去檢查一下云云。
趙謙沒心思去體會兒子的關心,暗忖道:“等老子翻過身來,嘿嘿,有你們好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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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週來了,蓬城再一次見識到了趙半城的能量有多強大:所有上門討債的見票即兌,絕不推諉拖欠。
短短一個上午,風傳趙半城要垮的流言就消失了。
原本避而不見的朋友也打電話給趙謙詢問情況,說什麼‘我這有的是閒錢,怎麼不早說聲?’。趙謙懶得計較,不冷不熱地敷衍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