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元帥這玩笑開得一點也不好玩。”沈徵白了他一眼。
玄易雷大步向前,猶豫了一會兒後,開啟了左邊第二間屋子的門。兩人不由都鬆了一口氣——右邊第二間,就是兩人相遇的地方,門只是虛掩著,而且裡面的人都沒了,玄易雷一進門就能發現不對。
兩人互換了個眼色,臉上都湧起了妖鎧變化之力,生出了那僵硬沒有表情的臉來。
兩人閃身而出,快速地來到那間屋子的門前,只聽到裡面有女子尖銳的哀鳴聲,但女子明顯是嘴裡塞了東西,聲音並不透亮。屋子裡還傳來鞭子的聲音,以及玄易雷的罵聲。
“該死的沈徵,我早晚殺了你,早晚殺了你!”
每吼一聲,便有一聲鞭子聲響起。
沈徵一皺眉,猛地一個箭步向前,一下撞開門進入屋內。
這自然也是一間囚室,囚室中又是十幾樣不同的刑具,每樣上都有一位赤身女子被束縛著受折磨。而當中一個大字型的刑架上,一個女子手腳被固定住,自被玄易雷用鞭子抽著,身上已經有了四道血痕。
聽到門響,玄易雷立時回過頭來,驚愕地發現竟然是一個面相奇怪的男子,不由大驚,剛張口要叫,那人已經衝到他近前,一招就將他制信,按在了地上。在對方那強大的意念與空間之力面前,他既無法用意念呼救,也無法用空間力量反抗。
“你……你是誰?”他驚恐地問。“難道不知道我是什麼人嗎?”
“當然知道。”冥月白緩步而入,故意啞著嗓子,令人聽不出他的聲音。沈徵看了他一眼,突然明白為什麼之前他能認出自己。
因為那時自己並沒有故意掩飾聲音,結果被他聽了出來。
沈徵用腳踩住玄易雷,揮手間將囚室內的刑具全部破壞,將一眾女子收入了空間蟲核之中,腳下慢慢加力,疼得玄易雷不住慘叫。
“饒命,饒命!”他叫著,“你們是什麼人?想要什麼?我父親是帝國元老會首席元老,你想要什麼都可以,只要不殺我!”
“如果我只是想殺你呢?”沈徵冷笑。
“我和你並沒有仇恨,你為什麼要殺我?”玄易雷感覺到對方強大無比,自己在其面前簡直連條狗都不如,抵抗的念頭早嚇飛到了九霄雲外,如今只想保命。“再說殺了我也沒有好處啊!”
“他和所有的女子,就是一件上好的證據。”冥月白低聲說道。
“不錯。”沈徵緩緩點頭,正要將玄易雷收入蟲核,冥月白卻冷冷對玄易雷說道:“想保命也容易。立刻用意念之力,給你父親留書一封,就說你受了大辱,不想呆在帝都,所以帶了這些女子離開到外面散心,等這場風波漸漸被人們遺忘時,再回來。”
“你們到底想幹什麼?”玄易雷驚恐地問。
“照辦。”冥月白的聲音變得更冷,緩緩抬手,一道空間之力立時裹住了玄易雷的一條腿,慢慢地收縮,將那條腿生生絞斷。
玄易雷發出痛苦的嚎叫,但聲音被冥月白的力量控制著,不能傳出囚室之外。
“照辦,為你治傷;頑抗,再絞碎你另一條腿!”冥月白說。
“我照辦,我照辦!”玄易雷流著痛苦的淚,緩緩地發揮出意念之力,而沈徵收回了部分力量,令其有力量能生出意念信函。
不多時,一封完全由玄易雷意念之力化成的信函,便出現在兩人眼前。冥月白拾了起來,仔細地檢查了兩遍,確定他沒有動任何手腳後,才收起了它。
“兩位,不要殺我……”玄易雷這裡痛哭了起來,沈徵看著他那副模樣,不由覺得好笑。
權傾天下又如何?生子如此,玄玉流光這一輩子實在太窩囊了。
“先救了剩下的女子吧。”冥月白說。“將他交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