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鸞,你看那些遠處的妖獸,與平常看到的有何不同?”方言依然不敢置信,難道這漫天而來的都是魔獸,難怪空中這些時日都充斥著魔氣,而青鸞對這種氣息可能也有些敏感。
“不同?好像是有些不同,那些妖獸身上瀰漫的黑氣,看起來並非靈氣,至於其他的,奴婢也看不清楚。”青鸞仔細看了一會兒,隨口便說道。
“若是我沒有看錯的話,這些都是魔獸,而這些令人不舒服的黑氣其實就是魔氣,你看它們的氣息,和血‘玉’魔蛛有何不同?”方言看著遠處,一臉凝重地說道。
“的確如此,可奴婢並未感到任何不適,反而修為有些異動,這是怎麼回事?”青鸞一臉驚訝,不過這種事方言已經瞭然於‘胸’,只是更加肯定了自己的判斷。
“難道這所謂的大劫,竟然是一場魔劫不成?”杜紅眉突然在一旁喃喃自語道。
“魔劫?確有可能,道友這麼一說,倒是讓在下想清楚了一些事情,可是又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具體如何,過段時間自有分曉,我等還是趕快離開此地才是。”方言忽然大聲說道,他隱隱感覺到自己抓住了什麼,只是來不及細想,因為附近有幾隻魔獸已經發現了他們,正在向這邊奔來。
在南越,魔獸並不是什麼稀罕之物,幾處秘境之中就有,甚至於護軍山中就有一些地方被這種魔獸盤踞,至於它們的由來卻沒有人清楚,大部分典籍或是傳言中,都說是來自護軍山對面的妖魔盤踞之地,那裡就是這些魔獸的起源地。
以前方言也是這般認為,可自從他在大金湖擊殺了那名魔修,並且得到了他的一些‘玉’簡之後,就再沒有這樣認為過。那裡恐怕是一處遠比南越廣闊的修真之地,只不過那裡修煉的功法可能是以魔功為主,從其後前來追殺他的幾人,就可以看出那裡的修煉水平並不低。
而他們如此興師動眾的前來,難道就是衝著這次魔劫而來,他們又是如何預先得知其中的詳情,難道他們那處叫做西州的地方,就沒有大劫發生麼。從地圖上看,從那裡過來可不容易,說明他們必定所圖甚大,以前還以為是來追殺自己的,看來他是有些自視過高了,與這魔劫相比,他又算得了什麼。
可這其中他們又能得到什麼呢,這又令方言百思不得其解,貌似除了漫山遍野的魔獸,並沒看到有什麼值得出手的東西,而要擊殺魔獸,護軍山裡難道還少嗎?
方言越想越是糊塗,對這些事情背後更加產生了無盡的聯想,可是每一種都會有更多的疑‘惑’,讓他總也看不清楚。忽然間,他又想到,這次若真是魔劫的話,此地大量魔獸從天而降,那其他地方又會如何,只怕也是如此吧,而那些拼命修建起來的大城,豈不是變成了害死眾人的罪魁禍首。
再大的仙城,再高明的陣法,據方言所知,最主要的防禦力量都是針對仙城的四周,而對天空的防禦卻並不強大,主要是透過禁空法陣,讓修士或妖獸不能在城內飛行,對上的防禦並不是陣法的重點。
而這次大劫卻出現瞭如此多數量的魔獸,都是從天而降,可以想象有多少魔獸輕易地落入城中,而在城中密密麻麻的避難者,又有幾人能夠逃過這些狂暴的魔獸爪下,修築巨城抵禦大劫,恐怕已經成為了天大的笑話,那些被困在城中的死難者,臨死前只怕都會詛咒那些命令修築高牆的人。
想到這裡方言的心都揪了起來,那鄣南城豈不更慘,本來城中戰力就不算太高,賴以抵禦大劫的城牆卻又變成了逃命時的束縛,只需隨便設想一下,鄣南城的慘狀就會浮現在方言眼前,讓他一時間心緒再難寧靜。
方言此時忍不住都想痛罵那些所謂的大勢力,可這又有何用,以前他自己也看不清楚,否則他就該強行將父親和家人全部帶出來,哪怕是在這荒郊野嶺,也比全窩在城中等待魔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