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樓忙上前叫了聲娘。
白老太太便拉著她的手上下打量,突然心疼道:“臉色不好,最近是不是操勞了。”她也說聽畫樓幫他們準備好了小公館。
直到發覺畫樓額頭有細汗,手攥得緊緊的,老太太心中突突直跳,當著眾人的面又不好問。畫樓的模樣,分明便是大病未愈的疲憊不堪。
易副官和近衛營的近百名副官照畫樓的吩咐,分別領著同來的人去各自的小公館。
“你們先安頓下,回頭再聚。”白雲歸只接父母和兩個未成家弟弟妹妹去官邸,其餘的人讓他們各自去小公館。
眾人便紛紛散去。
上了車,畫樓疲憊躺在椅背上不想動人好似洩了氣就提不起精神。剛剛不過半個小時的應酬,讓她體力透支,她後背已經一層薄汗。
白雲歸在白老太太之後也發覺了她的不正常,不安撫了她的額頭,將她摟在懷裡:“怎麼回事,你哪裡不舒服?”又對副駕駛座上的周副官道,“回到官邸,你立馬叫軍醫過來。”
“我沒病!”畫樓聲音平淡道眼眸卻閃爍,越發覺得可疑。
白雲歸臉色一下子便陰涼如水,緊緊盯著她,以為她得了什麼大病卻不吭聲。他眼眸有了怒意與憂色,聲音低沉:“這個鬼樣子,怎麼沒病?”然後對司機道“還是先去醫院!”
“別別。”畫樓有些鎮定不住,平淡神色撐不住了,有些難以啟齒道,“我沒事就是吃不下飯,吃什麼吐什麼。早上吐了一回才出門,所以瞧著沒精神。”
周副官亦擔憂回頭看了畫樓一眼。
白雲歸臉上便蒙了青霜,聲音裡含怒道:“吃什麼吐什麼,還說沒事?你自己沒有去醫院?”
畫樓亦怒了,憤然瞪了他,心想這人平時那麼精明怎麼今天發傻?好似故意跟她作對。
前面開車的司機卻哈哈笑起來:“夫人,您是不是有喜了?”
白雲歸愣住,整個人呆在那裡,似一樽雕塑。回過神來又屏住呼吸望著畫樓,期待她的回答。
畫樓不看他有些狼狽將臉偏向窗外,聲音嘟囔道:“所以我才說沒病啊……”
身子一緊耳邊是白雲歸興奮不已的朗朗笑聲,他緊緊抱住畫樓,難以置信的一再重複問她是不是真的,她真的懷孕了?
“都這個鬼樣子了,你還問。”畫樓尷尬,拿他的話反擊他。
白雲歸又忍不住哈哈大笑,惹得前面的周副官和司機都忍俊不禁。
到了官邸,白雲展和慕容半岑出來迎接,便見到了白老爺子、白老太太、七小姐白雲韶、十少爺白雲華。
白雲展給爹孃問好,說拉著白雲韶說她長漂亮了,又說白雲華長高了,頗為興奮。
白老爺子瞧著他這幅不夠穩重的模樣,厲聲咳了咳。
白雲展有些收斂,又叫了聲爹,白老爺子冷哼一聲,算是回應了。
老太太便拉著他上下打量,瞧著額頭的傷疤仍有新痕,頓時眼眶盈淚:“你說說你多不懂事,跟一個大老粗動手!那種軍營裡混大的,你哪裡打得過?現在都好了嗎?”
白雲展被吳時賦暴打的事,白雲歸告訴了父母。
白老爺子亦心疼,卻冷冷哼了一聲,不再多言。
白雲展訕笑:“好得差不多了,再歇幾日就活蹦亂跳的。”
白雲歸的車也進了院子,他推開車門,不顧慕容畫樓的掙扎,把她抱下車,臉上洋溢著四月驕陽般絢麗燦爛的笑意。
老太太看著畫樓,便知道她身子不好,又見白雲歸突然高興成這樣,猛然想起什麼,不禁哎喲一聲:“我的兒啊,你是不是有了身子?”
一直沉默冷淡的白老爺子也轉過臉,驚喜期盼望著畫樓。
畫樓瞬間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