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了。”他緊接著，竟然說了句玩笑話。

“不，中國人也有很多不會做菜的。”趙志方搖頭否定道。旋即他轉過身，對低著頭的麻生成實認真道：“而你的菜裡，有比起大廚也更勝一籌的東西。”

“那是什麼？”麻生成實抬起頭，淚光盈盈的眼睛與趙志方對視著。

“感情。”現在的麻生成實，確實有一種超乎性別的美，但趙志方眼中卻看不到那些，只認真回應著麻生成實的話。

“苦澀、解脫，還有一點不甘。不是嗎？”趙志方道。

“說的真對呢。”麻生成實再次低下了頭，“好了，將我帶到大家面前吧。東京的警察也來了嗎？”

“沒人來，只有我一個。”趙志方搖搖頭道。

“什麼？”麻生成實不解。既然來抓他，為什麼不帶大家一起來？

“我也不是來抓你的。”趙志方猜到了麻生成實的想法。

“我只是來告訴你，騎士斬殺了惡魔，自己雖然被惡魔的血汙染，但他依舊是受人稱讚的騎士。惡魔的血可以汙染騎士的肉體，但他的心靈依舊高尚。你要做嗎，做一個地獄騎士？”

第九章　寄託命運

“地獄騎士？”麻生成實喃喃重複了一遍，然後突然綻放出一個釋然的笑容，對趙志方搖搖頭，“那樣偉大的人，我恐怕是當不得了。”

“你還要走原本的路嗎？”趙志方皺眉。他開始考慮，要不要直接打暈眼前的這隻偽娘，找個快遞送回東京去，語氣也有些嚴峻了。

“不。”麻生成實搖頭。這讓趙志方很高興。

“那你準備按我說的做了？”

“也不是。”麻生成實卻給出了趙志方並不認同的答案。

“那你要做什麼？”不過趙志方還是看出，麻生成實的思想確實有了改變，語氣不禁緩和下來。

“我想，還是讓命運來了結這一切吧。”麻生成實輕聲說道。同時，他開始將自己做的壽司打包。

“如果我的身份暴露後，人們知道我這個殺人犯，還有人能給我您說的那樣，給騎士的掌聲。我想，我也許真的可以試著做一做您口中的那種騎士。”麻生成實這句話一說完，也同時收拾好了壽司。他的臉上，與之前的迷茫與痛苦不同，閃爍著一種堅定的光芒。這種堅定也反映到他的語氣裡，讓人不禁下意識認同他。

“命運嗎？”不過趙志方卻不受那種堅定的影響，只是他看著麻生成實堅定的樣子，也不忍心強行扭轉他選擇的道路了。

“麻生，我現在將你看做我的朋友了。”趙志方突然認真說道，“所以，作為朋友，我不能強行更改你的決定。”

“謝謝。”麻生成實聞言，深深聚了一躬，“謝謝您還能認同我這個殺人犯。”

“但是，我作為你的朋友，也必須幫助你。”對於麻生成實的感謝，趙志方卻沒有表什麼態，而是繼續用認真的神情說道，“所以，無論結果是什麼。我必然盡力將你化作一個‘地獄騎士’。”

“你要做什麼就去做吧。既然你要看看命運的抉擇，我就不會阻止你，也不會幫助你。不過我要先告訴你，你的希望。必然可以實現了。”趙志方放下自己的“最後通牒”後，不等麻生成實說話，就轉身離去了。不過他雖然離開，卻有些忍不住，又講了幾句話，甚至連未來的事情，也下意識說了出來。

“趙先生，謝謝。”麻生成實看著趙志方的背影，緩緩吐出一句話。他這句話說的很輕，一般人是完全無法聽見的。

但趙志方卻不是一般人。他內功深湛，五感遠超常人。麻生成實的話，他聽得清清楚楚。不過他也沒再說什麼，只是在嘴角露出一個微不可查的笑容，就好不停頓地走了。

……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