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帶進行的攻防戰便是在類似這樣的寨堡進行的。以規模來看,每座寨堡中可容納兵馬五百到一千人,但宋楠知道,眼前的這些寨堡一定不會有滿員的明軍駐紮,因為許泰的練武營只有六千人,加上鹽池縣的潰敗之兵,再加上原來便駐紮在這裡的兵馬,人數不會超過一萬兩千人。如果外圍駐紮過多兵馬的話,長城隘口必會捉襟見肘。
王勇親自帶十餘騎上前試探,進山口裡許之後,便為明軍夜哨發現,頓時鑼聲大作,箭支從兩側山坡的暗影處雨點般的射了下來。王勇勒馬高聲大喝:“守堡的人聽著,鎮國大將軍宋楠率兵前來增援,將官速來拜見,命人去稟報練武營提督許泰,叫他前來迎接。”
守堡計程車兵們將信將疑,王勇伸手扯過一隻弓箭來,將腰間錦衣衛的號牌掛在上面嗖的一聲射往明軍藏身的山坡處,山坡上的明軍撿起號牌來呈給守堡的幾名百戶看,王勇那錦衣衛親軍衙門僉事的號牌的分量人人皆知,鎮國大將軍宋楠的本官便是錦衣衛都指揮使,這王勇是和他形影不離的心腹,就算宋楠沒在,王勇親自到來也足以證明身份了。
幾名百戶從山谷中走出來,朝王勇恭謹行禮,接著隨王勇來到宋楠馬前跪倒行禮;宋楠讓他們起身,開口便問道:“長城主隘口情形如何?”
一名百戶拱手道:“稟報大將軍,許侯爺接管隘口之後,遭遇韃隘口外韃子大軍的兇猛進攻,隘口東北的五座寨堡已經盡數淪陷,現在我軍據長城而守,日落前剛打退韃子的一波進攻。”
宋楠皺眉道:“傷亡如何?還有多少兵馬?”
那百戶搖頭道:“這個卑職不知,卑職和幾位百戶率了一千餘人奉命守禦西南方寨堡,許侯爺說,鹽池縣城中的韃子兵明日一早便會進攻,所以我們正在連夜佈置防禦工事,準備礌石滾木呢。”
宋楠點點頭道:“也罷,大軍明日方可到達,本官率了四千騎兵繞開鹽池縣城趕來援助,爾等帶路,領我們去往主隘口處。”
那百戶忙連聲答應,在頭裡領著騎兵隊往山谷中走,進入山谷之中,山坡上數百黑影默默矗立,顯然是在行注目之禮,宋楠微微朝兩側山坡上揮手,算是跟他們打招呼,於此同時,眼光落在寨堡之間的谷口中,忽然勒馬停步道:“天明之時鹽池縣城中萬餘韃子將重點進攻這條通往主隘口之道,你們這一千餘人打算如何防守?”
“回大將軍,兩側山坡上我們準備了大量的礌石和滾木,他們一進來,我們便讓他們嚐嚐厲害。”
宋楠看著兩側陡峭的山坡點點頭道:“倒是個辦法,但谷地寬闊,你那滾木礌石又能起多大的作用?如果韃子兵馬從山谷中間行走,你那滾木礌石是否能滾到山谷中間都是個問題。”
幾名守堡百戶面面相覷,這個問題他們不是沒想過,但這也不是他們能解決的,地勢如此,卻是不能改變的,唯一的辦法便是兩側山坡上的弓箭手朝谷地中間放箭,力求殺傷罷了。
“聽著,立刻命人在谷地中間挖掘陷坑,擺放拒馬,逼得韃子從兩側繞行,那麼你們的滾木礌石便派上用場了。”宋楠指點道。
幾名百戶恍然大悟,但又撓起了頭。
“怎麼了?”
“稟大將軍,我們的人手實在太少,光是山坡上的佈置以及為防止韃子兵馬攻擊寨堡挖掘據守的射箭壕等事情,我們這一千多兄弟便要一夜不睡了,若是讓韃子輕易攻上了寨堡,那可什麼都談不上了。”
宋楠明白他們的話,韃子兵肯定會試圖奪取寨堡,誰都知道從山谷中行軍先要消除兩側坡地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