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楠冷笑道:“我自然知道什麼是重要的,什麼是不重要的。這次平叛我要領軍出征,兵部可以歇歇了。”
“什麼?這叫什麼話?皇上已經授命了兵部,憑什麼你去?”6完叫道。
宋楠不搭理他,拱手朝正德道:“皇上,臣請出徵平叛,請皇上應允。”
正德本就屬意宋楠,之所以下旨給兵部授權平叛,那是因為謠言宋楠已死不得已而為之,此刻宋楠自請出徵,他求之不得;於是道:“朕答應你,你帶兵出征,朕很放心。”
6完叫道:“皇上,您可是授命了兵部的,臣已經做了大量的排程,平息叛亂指日可待……”
正德撓了撓頭道:“那聖旨便作廢了吧,之前鎮國公沒有歸來,你兵部擔此大任也是迫不得已,現在宋楠回來了,朕想著,他歷經大戰,於事更為有利。”
6完求救般的看著楊廷和,楊廷和眼觀鼻鼻觀心沉默不語,倒是費宏氣炸了肺,出列大嚷道:“焉有是理?兵部有沒有過錯和敗績,皇上下達的聖旨豈能說作廢便作廢?這不是朝令夕改麼?恕臣不敬,皇上這是縱容某些人專橫囂張的風氣。就在剛才,有人在奉天殿外將御馬監領馬永成杖斃而是,這件事不知皇上可知曉否?”
正德一驚,他沒想到宋楠下手這麼快這麼狠,馬永成已經被他杖斃在殿前了,於是問道:“宋楠,你說拿馬永成朕是同意的,但你怎麼就直接打死了他了?”
宋楠拱手道:“皇上,馬永成勾結叛賊朱宸濠通風報信,本就是死罪,臣杖斃了他有什麼不對?”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就算馬永成是死罪,朝廷只有程式定罪行刑,你有何權力杖斃馬永成?”費宏喝道。
宋楠冷笑道:“說的好,我這麼做自然是有原因的,一來非常時期杖斃通敵之人乃是震懾宵小之輩,警醒蠢動之人。京城之中,各地官員中,誰能知道有多少是被寧王收買之人?我便是要告訴這些人,但現從快從重嚴懲不怠,這是戰時的策略。二來,你們說我不守規矩,那是因為我之前太守規矩了,故而好好一個大明朝被你們當中的一些人弄得紛亂不堪。今日作亂,明日作亂,這到底是為什麼?我算是想明白了,亂的根源便是你們這幫人,嘴上喊著法令規矩,暗地裡卻幹著不守規矩不尊法令之事,我絕不肯相信你們。”
“什麼?”
“簡直放肆。”
“一派胡言。”
外廷眾官一片譁然,連正德也被宋楠這大膽的話語驚得愣在寶座之上,張侖以及一干侯爺將領們也都張著嘴呆呆不語。宋楠這些話是公然將矛盾激化,直接攻擊外廷官員,將大明朝所有的禍亂都歸於外廷身上;特別是當庭如此指責,那是極為極為不妥的,這也和宋楠一向較為低調的作風迥異。
楊廷和再也無法保持沉默,緩緩走出伸手示意眾人平靜下來,默默看著宋楠開口道:“原來鎮國公眼中,我外廷諸位大人都是庸碌尸位素餐之輩,原來大明朝倒是你鎮國公支撐著的,照國公爺這麼說,我等乾脆全部辭官歸老便罷,由你鎮國公獨攬大權如何?”
宋楠冷笑道:“楊輔你愛怎麼想怎麼想,我說的是你們中的一部分人,你若執意辭官歸老,我也不會去勸你留下。”
楊廷和冷聲道:“我為何要歸老?想我楊某忠心耿耿為皇上效忠,為朝廷鞠躬盡瘁,今日卻被你如此指謫,這件事鎮國公非要說個清楚不成,否則必不能幹休。”
宋楠道:“那又如何?”
楊廷和厲聲道:“楊某持身為正,怎受人當面造謠潑汙?你去看看我府上,我家中僕役不過雙數,每餐素菜兩盤素湯一碗,出門青騾小車,僕從數人。我家夫人至今穿著布衣素裙,連像樣的飾都沒有;而你鎮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