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棉布店、絲綢店、茶葉店、鐵器鋪、木材鋪、牲畜所、陶瓷行、典當行、錢莊之類的,沒有一樣是自己熟悉的行當,自己後世從事的是房地產行業,在這裡無半分的用武之地。
思慮再三,宋楠決定從飲食業入手,一來成本低,二來民以食為天,這個行當無論在什麼朝代都有立足之地。
宋楠開始了在大同府的市場調查,各家酒樓茶館小吃店都要去觀察套問一番,結果讓宋楠很是失望,大同府光是一家中等的酒樓便要三五千兩銀子的本錢,大酒樓恐無上萬本錢無法開辦;雖然大的酒樓利潤還可以,但低檔次的茶樓飯館的利潤便不夠看了,大多數經營飲食的店鋪都是有自家的房產店鋪,免了租金這一條才能經營下去,自己手中的一千多兩的成本恐怕也只能在蔚州那個小地方租個店面開個小酒樓經營。
好在宋楠很快想到了辦法,從宋府奪回的北大街的那間宅院恰好臨街,如今租給他人居住,只要收回來稍加改造,便可當做店面經營;這樣一來起碼可以省卻三成的成本,而酒樓的規模便可擴大一些,越是規模大,越是高檔,利潤也就越豐厚,這是後世自己總結的一條不為人知的規律,不知在這年頭能否行得通。
但宋楠還有個最擔心的問題,本來討回那兩千兩銀子便是打算留著給母親和家人不用為生計發愁的,如果孤注一擲的拿去經商,萬一血本無歸,豈不是又一夜回到解放前?全家又要為了生計發愁?這是宋楠絕不願意看到的。
糾糾結結的過了二十餘日,已經到了九月中旬,貢院終於貼出了告示放榜,一干望穿秋水的秀才們頓時沸騰起來,貢院告示欄前人山人海擁擠不堪,數千名秀才眼巴巴的看著大紅榜上的五六十個名字,希望自己的名字便在其中。
宋楠靠在貢院廣場一角的一棵大榆樹下,他不想去看榜,因為他知道看了也是白看,倒是李大牛仗著一膀子力氣橫衝直撞擠進人群去找楠哥兒的名字去了。
入榜中舉的秀才們有的默默流淚舉手禮天,有的大叫大笑狀若瘋狂,有的豪氣干雲揮舞著胳膊要去請客擺酒,有的壓抑住心頭的狂喜用不屑的口氣對身邊賀喜的人裝逼:“一切在我意料之中,有何驚喜可言?”
沒找到自己的名字還不死心,來來回回仔仔細細的將榜單看了一遍又一遍,最終不得不接受命運的殘酷安排,白著臉默默離去,陪同前來的人也是一臉失望;更有的癱坐地下嚎啕大哭,呼天搶地,一副要死要活的摸樣。
人生百態盡在其中,命運盡在幾張紅榜的方寸之間或扭轉或沉淪。
宋楠看著這一切暗自感嘆,不得不承認,在這年頭中舉便從此走上一條康莊大道,普通百姓沒有別的出路,唯有靠這一條道,端上皇上的飯碗,從此便一切無憂了;可悲的是,自己腹中有比這時代所有人都多的知識和經驗,卻偏偏走不上這條道去。
李大牛滿臉沮喪的擠出人群來到宋楠面前,小心翼翼的組織著措辭,生恐打擊了宋楠。
“楠哥兒……俺找不見你的名字,俺不太認字。要不你自己再去看一遍?”
宋楠吐出口中的草莖,微笑著拍拍李大牛的肩膀道:“不用再看了,咱們回吧。”
李大牛道:“楠哥兒,你可別傷心,你不是說了麼,條條大路通那個什麼羅馬,沒中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幹什麼不吃飯。”
宋楠噗嗤一笑道:“你學的倒是挺快,不用安慰我,我沒事,來之前我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倒是孃親要傷心了。”
李大牛道:“宋大娘定會讓你溫書,三年後再考。俺覺得楠哥兒你好像對讀書沒什麼興趣了,跟以前的你不太一樣。”
宋楠道:“再讀三年書也是白搭,沒得蹉跎了青春,荒廢了歲月,我已經想好了,回去後要跟孃親坦誠心意,我已經決定從商,將來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