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的,他說到做到。
我果然越來越痛,痛到不斷打顫,哭著求饒,不斷說,「安燃,我好痛,我不要做了,你放過我。」
安燃不肯停,甚至力度不肯稍減,對我說,「君悅,我不是過去的安燃,只要你滿足了,自己即使做到一半都忍著退出來。我不是你的按摩棒,想什麼時候停,就什麼時候停。」
他說,「從現在起,不是我滿足你,是你滿足我。」
語氣這麼冷冽,字裡行間全是冷冰冰的不可更改。
我哭到聲音沙啞,那麼痛,痛到受不了,憤而抬頭,狠狠咬住他的肩膀。
不久前我才心疼他滿身傷痕,現在恨不得咬掉他一塊肉。
可惜,我咬不下他的肉,才咬到血味,他輕輕鬆鬆捏開我的牙關,逼我鬆口。
「又咬人,」安燃說,「你這個壞習慣,說了一萬次會改,卻從來都沒改。」
他沒有懲罰我。
不需要。
他已經把我,弄得夠痛了。
第五章
身痛心痛,加重重困惑,又是一夜。
醒來時,安燃已經穿著整齊,臨走前,對我說,「起床上課。」
我臉無表情。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
有什麼男人,在第二天凌晨,對昨夜被自己發洩慾望的物件說的第一句,會是這平淡無味的四個字?
起床上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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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知道,他不是說笑。
很快有人來了,請我起床,說,「君悅少爺,請動作快點,老師已經在等。」
用詞再禮貌,有四個男人圍在床邊,給人的感覺也只能是赤裸裸的威脅。
我暗歎—口氣。
只能起來,入浴室漱洗,換衣服。
監獄裡竟然有教室,就設在安燃睡房隔壁,設施居然很齊全,講桌,白板,投影儀,計算機,樣樣不缺。
課桌出奇地大,—塵不染,旁邊猶擺一盆小小文竹,周到得可笑。
老師果然在等,是個美人。
見我第一眼,出口便說,「君悅,你遲到了,下次請早。」
出言果斷,不愧是安燃選的人。
她要我坐下,示意我開啟課桌上準備好的講義,說,「今天我們說幾個傷人案的例項。」
我忽然失笑。
她本要轉身去寫白板,此時停下,問我,「很好笑?」
我應該收斂。
但,怎能不笑?
安燃,無所不能的安大公子。
你失去了過去的自己,竟想在何君悅的身上找回?
你忘了?當初那個努力自學,研讀法律的人,不姓何,他姓安。
他叫安燃。
他曾經坦言,「君悅,黑道並不適合我。」
他說,「終有一天,我會離開這裡,血腥和暴力令人厭惡,那些爭到你死我活的人,就算強權在手,心又怎會安寧?」
「君悅,我已經透過自學基礎考試,等我再考到正式的律師執照,我會帶你走。」
「我會盡力賺錢,即使沒有你大哥那麼奢華,但我們可以吃一口安心飯。」
「君悅,相信我。」
「我們會幸福到底。」
信誓旦旦,如陽光灑在身上,太暖。
我甚至說服大哥,安燃愛我,安燃會給我一個光明的未來,比現在的更光明,明如陽光。
大哥不信,對我搖頭,「君悅,你太幼稚,安家三代都在黑道,怎會還有洗得乾淨的身子?」
「大哥,求你給我們一次機會。安燃答應過我,他一定可以做到。他一直在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