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她本來就對他不抱任何希冀,就如她先前所說,他只要嘗過她後,便會失去新鮮感了。
只是,為何她的心會突然產生一股猶比被卡車輾過還要蹙痛的感覺暱?
莞兒粉唇緊抿,沁白小臉不知是怨還是憤,最後,她乾脆把臉蛋埋入拱起的腿窩內,不願承認她的心確實受傷了。
“你醒了?來,這是我叫人送來的早……呃!快中午了,應該要說午餐才對。”邢尹笑盈盈地推門而入,手裡竟還端了只托盤。
莞兒身體有著片刻的僵硬,緊接著,她抬頭,緊盯著他。“你不是……”
原來他並沒有離開。
“不是什麼?莞兒,再不來吃,午餐極有可能又要變成晚餐了。”邢尹將托盤放在一張木製方桌上,才走向她。
“慢著,你別過來。”見他走來,她驀然驚覺到什麼而大叫。
“怎麼了?”邢尹頓步,挑眉。
“你、你先轉過頭去啦!”她揪緊被子,滿臉尷尬的直揮手。她沒有穿衣服耶!
邢尹霎時會意,薄唇立刻拉扯出邪態的笑痕來。“這有什麼好害羞的,你身上我有哪一處沒見過。”話雖如此,他還是很有風度的側過身,避免佳人真翻臉。
她必須先找到盔甲,才能和他繼續戰鬥。莞兒急急拉過已經摺疊好放置一旁的衣服,迅速穿上。
誰知,就在她溜下床,彎腰欲套上長褲時,他卻陡然轉身莞兒驚跳,再加上雙腿問那股酥麻還未褪,竟一個不穩跌坐在地。
“莞兒你……要我幫忙就說一聲,我絕對會很樂意為你效勞的。”邢尹無奈復好笑地來到她身前,蹲下,笑睇僵坐在地,看似錯愕,卻又泛起陣陣赧霞的嬌妍臉蛋。
“你……若不是你突然轉過來,我會出醜嗎?啊!你你你又在幹什麼?我自己會穿,不用你動手……”見邢尹突然將她拉起,然後抱著她坐入床沿,接著又再替她將掛在膝蓋上的長褲往上拉時,她簡直羞憤到直想轉頭咬他。
“還會很不舒服嗎?”他輕佻似地偎在她耳畔低問。
“你的手在碰哪裡?”她燒紅臉,趕忙抓住那隻伺機滑入她女性私密挑逗的魔掌。
“我只是想檢查你有沒有受傷而已。”
乍聽下,他的聲音確實很無辜,但她卻能從其中聽出他明顯摻雜的惡意。
“你這個大壞蛋,大色魔,我今天就要替天行道,清滅你這個……喝!你你……住手!”莞兒因他的手指開始亂竄而失聲驚叫,她奮力撥開他,再跳不他懷抱,狼狽地拉住褲頭逃得遠遠地。
“你想消滅誰呀?我這個最親近你的男人嗎?”依然坐在床邊緣的邢尹,表情顯得很受傷。
奇異地,原本還氣到蹦蹦直跳的莞兒,在看見他的表情後,飄漲的怒火竟在瞬間消彌。
啐!這是怎麼一回事?他明明就是個心機深沉的大魔王,她為什麼還要對他產生愧疚感?
“是你動不動就對我……其實我、我也不是這個意思啦!”她幹嘛要對他低聲不氣,可是,她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嘴巴。
充滿佔有慾的健臂在她垂下臉時,冷不防環住她,並在她想掙開時,將她的後腦勺按入最靠近他心臟的地方。
“莞兒,如果鷹會會主這個頭銜令你感到為難,我可以把這個位置交出去。”
“你!”莞兒萬分錯愕,倏然抬起的眸子除了驚訝還是驚訝。
“我是說真的。”
莞兒小嘴大張,簡直不敢相信心中障礙竟然被他一語道破。
是的,她承認對他的態度會如此若即若離,原因就是出在他始終揹負著鷹會會主之名,而她深信,只要他坐在那個位置上一天,她就無法真正安心和他在一塊。
因為她真的會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