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見水漣月無力的倒在地上,此時正運功調息,床上便是渾身是血早已死去的清雨,而秋葉就躺在她身旁,雙目緊閉,手臂一團鮮紅,傷口包著白布,望著水漣月蒼白的面色,還有嘴角還未乾的血漬,南宮煜的心再次沉下去,對她的懷疑減退一半。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緊鎖眉頭,低聲冷喝道,水漣月只是淡淡的掃了眼他,唇畔勾起一抹鄙夷說道:“那要問問王爺你到底有多少仇家了”。
南宮煜聞言後黑眸驟然冰冷,剛要開口,只見青嫋疾步走進來,神色有些慌亂,手中拿著一把彎刀和一塊令牌遞過去,“王爺,你看。。。。。”。
他低頭看過去,身形一僵,滿腔的怒火恨不得直衝九霄,相同的彎刀,與他帶回來的那柄一摸一樣,還有那塊令牌,上面也刻著個御字。
隨後,他抬頭看向水漣月,冰冷的目光中多了一抹探究之色,她是南宮翎的棋子,為何南宮翎要派人殺她?這,不應該啊。
水漣月白了眼南宮煜,緩緩閉上眼睛,自行運功調息起來,這件事情她細細琢磨過,若是能借著此事讓南宮煜對她的警惕之心減少,而又不讓南宮翎懷疑她有異心,對她來說也算是件好事,此時,她實在沒必要與南宮煜多說什麼。
許久,南宮煜才收回探究的目光,無數個念頭劃過他的腦海,除了對水漣月的懷疑減少外,提防之心也稍稍鬆動,也許,南宮翎只是在利用水漣月轉移他的視線?
“墨雲,送些上好的補品來陶然居,還有,去汀蘭軒把佩兒調過來照顧王妃”。
墨雲一怔,面有不甘的領命,礙於王爺正在氣頭上,也不好多說話,她只得狠狠的瞪了眼水漣月。
“青嫋,你派人將這裡清理乾淨,隨後來錦華居”,南宮煜沉聲吩咐著,目光卻依然注視著水漣月,冰冷之色略微散去幾分,她面色雖蒼白,可還有力氣嘲諷他,那就證明死不了。
“是,王爺”,青嫋恭敬的說道。
南宮煜緩緩轉過身離開,剛走到房門口時,轉頭瞥向裡屋,雖然心底對水漣月的懷疑減少,但他還是想不通,南宮翎放在王府裡的這枚棋子還沒有發揮作用,他怎麼會迫不及待的想要剷除掉?
還有,南宮翎與他之間暗鬥多年,他也知道南宮翎殺他之心有多深,但如此明目張膽的刺殺絕對是個愚蠢的行為,南宮翎為人謹慎,處事陰險,應該不會這麼做。。。。。莫非,突然,他腦海裡閃過一個念頭,莫非南宮翎按耐不住,想要挑破這層紙?
待南宮煜離開陶然居,青嫋立刻調派府裡的侍衛將陶然居的凌亂清理乾淨,又命人送來幾樣精緻的傢俱與幾匹綢緞,折騰到清晨才離開,而清蘭與清雨的屍體也被他一併帶走,望著青嫋的這一行為,水漣月的心裡一沉,她知道青嫋是個醫術高手,若是他仔細檢查清蘭與清雨的傷口,必定會發現端倪。
青嫋離開後,墨雲便帶著一名樣貌清秀,舉止乖巧的丫鬟來到陶然居。
“奴婢佩兒見過王妃”,佩兒跪在地上向水漣月行禮,一旁墨雲則站在其身旁,妖豔的容貌隱約透出一抹囂張之色,水漣月倚靠在床頭,透過白紗帳將墨雲的神色盡收眼底,只是勾了勾嘴角,不屑置之,緊接著她鳳眸含著一抹凌厲打量著佩兒,但見她身形柔弱,手臂略粗壯,手腕處有些灰白色的繭子,便知這是長年累月幹粗活長出來的,並非身懷武藝。
她微微頷首,輕聲說道:“你起來吧,等下與冬雪去側屋,期間你與冬雪輪換著照顧秋葉與紅纓便可,本王妃若有事自會喚你,沒有本王妃的傳召你不得進正屋打擾本王妃休息,聽明白了嗎”?
佩兒起身垂頭,聲音輕柔道:“奴婢聽明白了”。
“王爺撥來個丫鬟是為了照顧王妃,怎麼王妃竟讓佩兒去照顧那些奴婢呢”?墨雲輕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