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是天赤山了”,聽雪從車窗處望去,指了指那座山峰,輕聲說道。
水漣月點點頭,還沒等開口說話,一個黑影湊了過來,離著她很近,很近,近到彼此的氣息環繞鼻尖,還能清楚的聽到彼此的心跳,她只覺得自己的臉頰有些異樣,本能的向一旁躲去,不想卻被南宮煜雙臂夾在中間,他用手支撐著車窗兩側,似乎很陶醉的欣賞著外面的景緻。
自從那日,她被南宮煜抱回客房,心裡便一直存著一個疑問,那就是南宮煜喜歡上了她,以她曾經接觸過的男人來看,這是絕對不會有假。
當一個男人喜歡上另一個女人的時候,他會變得靦腆,霸道,甚至無知,常常喜歡在女人面前展現自己的能力。
這不,南宮煜正是如此。
“誰允許你開車窗了,不知道自己生病嗎?就算你不顧及自己,也要顧及聽雪,他身體虛弱,不能吹風的”,南宮煜似乎享受夠了,緊接著快速的關上車窗,責備的說道,又坐回原處,鼓搗起茶道。
水漣月莫名其妙的瞪著南宮煜,他這句話聽起來很有歧義哎,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斷袖呢。
一旁,聽雪望著二人的舉動,忽的低聲說道:“下山後我便自己走吧,天赤山近在眼前,我離家許久,家人肯定急壞了,所以,不能陪你們去了”。
水漣月聞言細想一下,淡淡笑道:“那倒也行,不過,這次能很快到達天赤山,還是很謝謝你,若非你引路,恐怕連這裡我們都到不了呢”。
聽雪望著水漣月那張恢復神采,絕美傾城的容顏,抿了抿薄唇垂下頭,不再說話。
到了隱寒山腳下,聽雪獨自下了馬車,水漣月一直望著他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茫茫霧色中,再也看不到,那樣一個神人般的男子,竟然羞澀純潔到如廝境地,縱然水漣月不是花痴,也難免不被這樣一個男子所傾倒。
“告訴過你多少次,不要開車窗,你就是不聽,不知道本王怕冷嗎?你想凍死本王嗎”?正當水漣月忍不住幻想的時候,一陣咆哮在耳邊炸起。
水漣月不屑的笑了笑,卻沒有與他計較。
馬車朝著那天赤山而去,走了整整一天的路,再看那天赤山的山峰,依舊是白霧繚繞,離著遠遠地,起初水漣月只認為那天赤山還有段距離,便讓車伕連夜趕路,次日清晨,再望過去,還是遠遠地,似乎著一天一宿的奔波,並沒有靠近天赤山。
“這是怎麼回事”?水漣月從車窗看過去,絕美的臉頓時沉下來,佈滿疑惑。
南宮煜也望著那天赤山,沉思許久後,才開口說道:“若本王猜得不錯,這一切都是那叫聽雪的男子搞的鬼”。
“這怎麼可能”?
南宮煜冷哼一聲,瞥了眼水漣月說道:“怎麼不可能,你看那邊的枯樹林,從進入隱寒山的那刻起,本王便時刻的關注著,如今,走了一天一夜,仍舊能看得到那片枯樹林,這不是幻境,是什麼”?
水漣月順著南宮煜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一片枯樹林,那枯樹林也如天赤山一般,被白霧繚繞著,忽隱忽現,外面寒風刺骨,嗚嗚的颳著,而那片枯樹林竟然紋絲不動,就連那白霧似乎也透著詭異,無論寒風怎麼吹,都散不開。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有什麼理由呢?再怎麼說,我也是他的救命恩人。。。。。”。
“你的腦袋被燒壞了嗎?別人要來害你,難道會在臉上寫下來嗎?還是直接告訴你,他要害你啊”?南宮煜猛的抬手戳了一下水漣月的額頭,沉聲喝道,這看似很普通的動作,卻令兩個人都呆住了。
耳邊響起轟隆隆的聲音,夾帶著強力的寒風,順著車窗呼的颳了進來,緊接著,遠處的山峰間,一團白色的東西朝著他們的方向席捲而來。
“天哪,雪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