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日趴在床上,正直初夏,屋內擺放了十幾座冰爐,傷口有些地方已經在潰爛,便是用了最好的藥恢復的也很慢。
“娘,女兒真的咽不下這口氣,憑什麼水漣月這個賤人能飛黃騰達,成為皇后,母儀天下,憑什麼她一句話便打死了父親,她憑什麼?她怎麼就沒死,竟然還活著回來了,下賤的女人,我與她勢不兩立”,水暮珊趴在床邊,雙眸裡閃爍著狠毒之色,咬牙說道。
孟秋荷看了眼水暮珊,眉間一團愁楚,甚至有些無奈,“勢不兩立也要有資本,她如今是皇后,天底下除了皇上便是她,你拿什麼與她鬥”?
“難道就讓她逍遙法外嗎?難道,不反擊,等著她來對付咱們嗎?娘,你別忘了,當初在水府,咱們是如何對她的”。
孟秋荷一怔,眼中多了幾分戾氣,“我當然知道了,只是在沒有任何準備的情況下,咱們還是少去招惹她,別到時候沒有斗的她,反而惹一身騷”。
滄瀾國與東朔國的使臣已經進入了金熙王朝的邊境,每走一處,便停在驛站休息,對於這次向兩國傳送請柬,南宮煜並非真心讓他們來參加大婚。
如今金熙王朝正在日漸恢復國力當中,兩國之間蠢蠢欲動的心思,他豈會不明白?
只不過,那時候他在明,兩國在暗,形勢對金熙王朝不利,拋磚引玉這一招,雖然有風險,但,卻是最能達到效果的。
鳳鸞宮中,水漣月聽完瑤光的彙報,簡單的吩咐了幾聲便讓她離開了,紅纓看向水漣月說道:“主子,獵物行動了”。
水漣月微微瀲眸,冷笑一聲道:“那是自然,她來到宮中已經三日了,讓她得了不少好處,總歸是要還的”。
“主子,昨晚半夜,她瞧瞧的離開鳳鸞宮,奴婢偷偷的跟著她,她的確是去見人了,只是,所見的那人蒙的很嚴實,也十分小心翼翼,所以奴婢只看到了一個大概”。
“哦?可看出是個男子”?
紅纓點點頭道:“的確是,身形高大,不過,他似乎察覺到奴婢的存在,並未與李珊珊交談過多,只是說了幾句,李珊珊便回來了”。
水漣月淡淡笑道:“有意思,既然那人已經知道,李珊珊早就暴露了,竟然還不知死活的讓李珊珊留在鳳鸞宮,我倒是要看看,他究竟想要做什麼”。
話音剛落,殿門外走進來李珊珊,緩緩來到水漣月面前,行禮恭敬道:“啟稟皇后娘娘,永樂宮司徒婉來了,想要將見皇后娘娘“。
水漣月一怔,隨後看向李珊珊道:“她身子不好,怎麼跑出來了”?
“回皇后娘娘的話,司徒婉是坐著輦車來的”。
“傳她進來吧”。
“是”。
李珊珊緩緩走出去,沒一會兒,領著一個瘦弱的女子走進來,曾經風光無限的貴妃司徒婉,如今形削骨瘦,那瘦弱的身形,若拂風搖柳,彷彿風一吹,便能將她吹走,凹陷的顴骨,那雙眼睛亦失去了精神。
她來到水漣月面前,盈盈一拜,水漣月給紅纓使了個眼色,紅纓頓時上千家將她攙扶起來。
“你身子不好,不必行禮了,紅纓,去搬個座位”,水漣月吩咐道。
李珊珊攙扶著司徒婉坐在椅子上,她抬頭看向水漣月,雙眸裡一片震驚,面前,一個絕色傾城的女子,高貴的氣質,脫離了曾經淡淡的青澀,舉手投足間滿是端麗華冠,顧盼生輝,似是經歷了一番,變得更加沉穩,她扯了扯嘴角,露出苦澀的笑:“沒想到,再見之時,竟是如斯境地”。
水漣月淡淡笑道:“我也沒有想到,你竟如此落魄”。
司徒婉無奈的搖搖頭,並未因為她這句諷刺而惱怒,反而也自嘲道:“是啊,及笄之年入宮,便封了貴妃,本以為榮華富貴一聲伴隨,可,天不遂人願,不過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