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身處青樓,便是大夫人一手安排的,她自然會想到自己此時已非完璧之身。
不過,恐怕要讓大夫人失望了。
水漣月不動聲色,靜靜地立在那,此時,大夫人的丫鬟也找來了吳管家,只見吳管家急匆匆趕來,身後帶著四個家丁,身形彪悍,孔武有力,一看就是練家子,不用想也知道,吳管家此番是針對紅纓來的。
“老奴見過大夫人,見過二夫人三夫人”,吳管家走進院子,先是行了禮,最後才走到大夫人面前,卑躬屈膝道:“不知大夫人找老奴前來,有何要事”?
如此舉動,絲毫沒有將水漣月放在眼裡,怎麼說她也是府裡的千金小姐呢。
水漣月卻並沒多想,依舊靜靜的站著,不曾移動半分,當聽到吳管家的話時,心裡不禁鄙夷道,這明擺著就是知道,所以才帶來練家子,看來,這個吳管家倒是挺忠於大夫人的。
不過也對,大夫人的父親乃當朝宰相,雖是次女,到底也是嫡出,自然有別人巴結的理由。
“去,把那個賤蹄子給我綁了”,大夫人二話不說,指向紅纓惡狠狠道。
吳管家順著大夫人手指的方向望去,原本他以為是對付四小姐呢,沒想到,竟是那會害他吃癟的丫頭,心裡也是一陣痛快,對這四個家丁揮了揮手喝道:“去,把那丫頭綁了,敢對大夫人不敬,這還了得”。
眼見著家丁走向紅纓,而紅纓也擺出架勢,水漣月這才淡漠道:“慢著”。
“怎麼?你也想忤逆本夫人嗎”?大夫人見水漣月阻攔,其實內心卻很歡喜,或許說,她巴不得水漣月鬧出什麼事來,她也好有個懲治水漣月的理由。
水漣月緩緩走到紅纓面前,又看了眼身側的四名家丁,對大夫人淡淡說道:“紅纓似乎並沒有對大娘不敬,更沒有出言不遜,只是方才那丫鬟仗著大娘的威嚴,囂張的厲害,試想,我堂堂水府,豈能容一個丫鬟如此囂張,紅纓的做法,也算是替大夫人教訓一個丫鬟罷了”。
大夫人沒料到水漣月此次回來,不僅性格不再軟弱,就連那張嘴也是伶牙俐齒的很,不過,水漣月這話裡的確不容人狡辯,大夫人心想之餘,怎能甘心?
“四妹妹這話可說錯了,且不說我娘乃水府當家主母,方才那丫鬟便是我孃的陪嫁丫鬟,自小陪同長大,雖是丫鬟,但姐妹情分卻多於主僕情分,再者,新梅是府裡的老人兒,即便為人囂張,恐怕,也輪不到四妹妹的小丫頭來教訓吧,不知,姐姐說的可有理”?
正當大夫人犯愁之際,一個清脆的聲音從身後響起,大夫人頓時笑逐顏開,再展囂張跋扈之態,看向身後的人,招招手道:“瑤兒,你來啦,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與韓總督的千金玩得可愉快”?
來人正是大夫人的女兒,水暮瑤。
只見她粉妝玉琢,鵝黃的衫子翡翠色的水裙,飛雲髻梳的高高的,戴了滿頭珠釵玉翠,身姿窈窕妙曼,面容似初綻薔薇,嬌柔鮮豔,肌膚更甚白雪,款步姍姍走到大夫人身邊,一雙柔荑纖長,親暱的挽住大夫人的手臂,莞爾一笑。
“今日遊湖甚是開心,與韓紫萱再約,後日去普雲廟上香呢”。
大夫人對著水暮瑤滿意的點點頭,嘴角笑的合不攏嘴,那韓紫萱乃京都御林軍總督韓世明的嫡出女兒,已經許了人家,乃祥王正妃,年底初八完婚,瑤兒與她搞好關係,日後背景也算殷實些。
“小姐,紅纓讓小姐為難了”,紅纓聰慧之極,自然也知道,並不是什麼事情都可以用武力解決,凡事也在個理字,剛剛聽了水暮瑤的話,也明白自己給小姐惹了麻煩,世家府邸不比面外,雖然錦衣玉食,規矩也諸多,稍有不慎,只是一句話,都有可能惹來大麻煩。
水漣月並未回頭,只是壓低聲音淡淡道:“你知道便好,府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