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壽宴上,你所彈奏的曲子,其中蘊含的意義,朕知道,他也知道,想必你應該更清楚”。
水漣月一怔,鳳眸閃爍,似是沒有底氣反問道:“不過是一首普通的曲子,能有什麼意義”?
南宮翎自是看到她眉眼閃爍,心裡也知道,那首曲子的秘密她必定知曉,可嘴上依然不點破,“朕早已派人盯著你的一舉一動,想必,朕的王弟也不敢有絲毫鬆懈,今日之事,若非朕用計,恐怕,根本甩不掉他的人,眼下朕也不多留你了,你還是回家乖乖做的你待嫁王妃吧,否則,若是讓他知道了,會對你很不利”。
水漣月譏笑一聲,也不再提那首曲子的事情,抬頭幽幽地看向南宮翎冷道:“皇上既然有用我之處,又豈會眼睜睜的看著南宮煜對我不利?我若是有任何閃失,皇上也得不嘗試啊”?
南宮翎冷哼一聲,陰沉的臉上多了一抹狠毒之色道:“你若真有那麼不堪,朕也不介意毀掉這枚棋子”。
“呵。。。。。看來,能被皇上看中當一枚棋子,也是我幾世修來的福氣,只不過,距離婚期還有三日,南宮煜卻遲遲不來下聘,眼下,整個京城謠言四起,若是他還沒有動靜,恐怕沒等我嫁過去,我就會被全城百姓的口水淹死了”,水漣月不動聲色的遮掩住鳳眸裡的殺意,似是調侃的淡淡說道。
對於南宮翎,他在意的只是金靈宮的寶藏秘密與她這幅皮囊而已,他雖說不介意毀掉她,實則不過是隨口一說,何況,眼下她沒有自己的勢力,連反抗的能力也沒有,硬來的話,對她也沒有任何益處,想到這,她心裡一嘆,看來只能靜觀其變了。
南宮翎聽了水漣月的話,思索片刻後,沉聲說道:“這個你不用擔心,明日一早,朕便命人準備豐厚的聘禮抬去水府,至於說辭,就以皇兄的名義吧”。
水漣月微微鎖眉,凝眉看向南宮翎問道:“皇上這樣做,豈非太過顯眼了?別人不清楚內幕,南宮煜可看的透徹”。
“透徹又當何用?他既然知道,就更應該清楚你是朕的人,自然不會太為難你,你且放心去就是了”,南宮翎想也沒想,脫口而出道。
哼,水漣月心中冷哼一聲,就因為你做得這般明顯,所以,南宮煜對我更加不會心慈手軟,若嫁入王府,恐怕也絕不會好過。
南宮翎見水漣月不再說話,斂起攝人的威嚴,朝她走過去,目光溫和幾分,柔聲道:“你也不要太過擔心,朕自會派人暗中保護你,只是,那大婚洞房之夜,你一定要守住自己,別讓朕失望就是了”。
水漣月微微蹙眉,卻不答話,見南宮翎貼近身,有些厭惡的後退幾步,垂頭淡淡道:“時辰不早了,若沒什麼事,我先回去了,只是我娘。。。。。還希望皇上能善待”。
南宮翎見水漣月這一動作,剛剛抬起來的手臂一僵,隨後俊朗的臉頰閃過尷尬之色,心裡強壓著怒意沉聲道:“那是自然,不過,還要看你的表現如何,行了,你跪安吧”。
當水漣月從偏殿出來後,極力強忍著的殺意不禁洩露出來,門外,善總管本想諷刺幾句,以解剛剛紅纓對他的不敬,卻不料想當他看到水漣月時,竟被她那雙冰冷如霜的鳳眸看的後背發毛,他猛的嚥了咽嗓子,也不敢再說什麼,繞過水漣月直徑走進偏殿裡。
而就在此時,宮門外小靈子領著一名太監朝著水漣月走來。
“四小姐,這是永樂宮貴妃娘娘身旁伺候的趙公公,貴妃娘娘已在正殿等候多時,請四小姐隨趙公公前去正殿覲見貴妃娘娘吧”,小靈子對著水漣月彎了彎腰,恭敬道。
水漣月深吸一口氣,鳳眸斂起冷冰,換上一抹淡漠之色,微微點點頭:“恩,還請趙公公前頭帶路”,說著話,看了眼小靈子,但見他輕輕點了點頭,水漣月心裡會意了,這趙公公是皇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