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漣月雖然一直在聽著,但冷天月說的亂七八糟,一會說這個,一會說那個,倒讓她聽得糊里糊塗的。
“直到生了塵兒,更是將我的身體掏空,這麼多年,不過苟延殘喘罷了”。
“月兒,既然你認識天赤山的人,便讓他請這裡的主人為你診治一番吧”。
冷天月說了很多話,微微喘息著,似乎很疲憊,“月兒,若有來生,不要再做我的女兒了,我不是個好母親,便是塵兒,我也沒從未陪過他一次”。
水漣月感覺到冷天月氣息不穩,來到內屋,瞬間點了她的睡穴,冷天月緩緩閉上眼睛,眼瞼滑落一滴淚。
又過了兩日,冷天月再也沒有鬧著要見水漣月,只是,水漣月那日卻記住了她說的話。
雖然她和南宮煜在一起,一直很小心,可是卻一次也沒有中招過,她曾經隱隱猜到自己的身體不適合懷孕,沒想到冷天月倒是印證了她的想法。
果然不易受孕。
她找來聽雪,簡單的說了一下,聽雪為她把脈,得出的結論和冷天月的話一樣,但他卻有辦法可以讓她的身體變好。
只需要赤煉果,就能改善她的體質,但陰寒體質是打小從孃胎裡帶出來的,是無法改變。
其實,對於水漣月來說,孩子好像是一件很遙遠的事情,她前世無父無母,這輩子也被親生爹孃棄之不管不顧,若是有了孩子,她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只是吃這赤煉果,卻是為了南宮煜。
或許,有了孩子她的想法會有所改變吧。
赤煉果三百年才結一次果,每次只有三枚,而聽雪的手上恰好有兩枚。
吃進去並沒有三枚異常的感覺,只是覺得下腹一陣暖氣浮動著。
“月兒”,正當水漣月在房內運功調息內力時,聽雪突然闖了進來,“他來了”。
水漣月緩緩睜開雙眼,做了收尾的動作後,淡淡的問道:“誰來了”?
“南宮煜”。
水漣月身形一僵,剛要起身又瞬間坐下,臉上竟多了一抹從未有過的尷尬和內疚。
“他和冷流雲打了起來,兩個人都受了傷”,聽雪自然知道水漣月因何露出這副表情,只是,心裡掙扎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原本他是不打算來告訴水漣月,讓這兩個人打個昏天暗地才好。
卻不料南宮煜似乎動怒了,和冷流雲過招狠辣至極,冷流雲也被激怒了,兩個人當真打得驚天動地,以至於最後都受了傷。
“怎麼會這樣”?水漣月騰地站起身,剛想要走出屋子,突然又停下腳步,搖搖頭看向聽雪:“這個時候,我還是不要出去的好”。
聽雪一怔,隨後明白了她的意思,之前她對冷流雲的態度他也看出來了。
她大概是不想傷害冷流雲,卻又不願傷害南宮煜吧。
“他們,傷的嚴不嚴重”?過了許久,水漣月才開口問道。
“死不了”,聽雪見水漣月這副猶豫不定的樣子,既然她都不著急,他為什麼要著急?
望著聽雪離開的背影,水漣月愣了愣,聽雪這又是怎麼了?
一直到晚飯過後,水漣月心裡始終無法踏實,她不知道南宮煜用什麼法子脫身離開皇宮,如今朝堂雖然穩定,可是仍有一些餘孽躲藏在暗處伺機而動。
況且,連奇和百里博弈離開了金熙,並不代表他們埋伏的眼線也離開了,若是被他們知道南宮煜離開皇宮,只怕下達追殺令事小,要是被他們稍加利用,便能將金熙朝堂攪成一鍋爛粥。
再者,面對南宮煜,她該說什麼呢?或許,她有些不敢見到他。
怕看到他眼裡的痛,就會像針尖刺她的心,若是尋常事她都能坦然面對,唯獨大婚之夜她棄他不顧這件事,始終讓她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