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猛的推倒在地,順手關上房門,一雙秀氣的大眼睛裡閃過一抹殺意。
茶花何曾被人如此對待過,她是大夫人房裡貼身伺候的,哪個丫鬟見了她不是點頭哈腰,就是府裡的大丫鬟也得給三分薄面,紅纓不過一個庶出小姐的丫鬟,竟然敢摔打她?
“你滿嘴胡言亂語,仗著大夫人的威嚴,竟然侮辱四小姐,你可知,今日是她大婚之日,你這番話若是傳出去,你的性命不保”?
茶花站起身剛要發作,聽到紅纓這番話語,不但毫無懼色,反而嘲諷的笑了笑道:“你少嚇唬我,我剛剛明明聽到屋子裡有男人的聲音,她們也聽到了,你大可以問問她們”,茶花一指正廳裡的幾個丫鬟,得意的揚了揚下顎。
“哼,我還真不是嚇唬你,四小姐雖是庶出,可今日嫁去王府後便是正王妃,你一個小小丫鬟說的話,誰能相信?只怕你無中生有,故意要羞辱四小姐,何況,煜王豈能容你一個小丫鬟對正王妃指指點點,造謠生事?且不說你辱了王府的名聲,壞了皇室的聲威,只怕就連老爺也容不下你,而且,剛才你也看到了,屋內並沒有人,你不信大可以出去試一試”。
紅纓幾番巧言善變,說的茶花臉上變顏變色,就連周圍的幾名丫鬟心裡也沒了底兒,畢竟剛剛茶花進去時,她們也瞄了眼,屋內根本沒有男子,而且,紅纓說的也很有道理,今日是四小姐大婚之喜,若換做平時,還能有人信服一二,現在若有人提出來,恐怕也只會被人按上造謠生事,羞辱王妃的罪名啊。
“哼,大夫人對四小姐心存歹意,竟然利用身邊的丫鬟造謠生事,還羞辱王妃,真真是罪大惡極,等下我便稟告老爺去”,紅纓見眾人臉上閃現出猶豫之色,緊接著又加了一道力,剛一說完,便朝著屋外走去。
果然,茶花心中一驚,踉蹌幾步攔住了紅纓,擋在房門口,諂媚的笑了笑,親暱的挽住紅纓的手臂道:“紅纓姐,瞧我這張嘴,您大人有大量,別跟我一般見識,嘿嘿,今日是四小姐大婚之喜,咱們做奴婢的還是別給主子添煩了,剛剛這一切,就當沒發生過,怎麼樣”?
紅纓冷笑一聲,用力掙開茶花的手,惱怒道:“沒發生過?本來就是你無中生有,造謠生事,哼,你說得輕巧,可難保你一扭頭便到處去說,還不是一樣”?
“怎麼會呢?今兒個四小姐大婚之日,咱們又都是懂規矩的人,您差不多就得了,何必要鬧得沸沸揚揚呢,我一個奴婢,死了就死了,可萬一傳揚出去,對四小姐也是不好的啊”,茶花小心翼翼的拿話試探紅纓,打量著她的神色,她之所以能在大夫人身邊貼身伺候,自是有幾分能力。
紅纓又豈會聽不出來,冷笑道:“外面傳揚四小姐的流言蜚語還少嗎?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倒是你,如今好不容易爬進了正房裡,風光得意,若是為了一個子虛烏有的事情,一不小心丟了性命,豈不是可惜了”?
院子裡忙活的其他丫鬟與家丁見紅纓與茶花撕扯在一起,紛紛湊了過來。
茶花聽了紅纓這一番話,心裡也沒了底兒,是啊,她好不容易靠著自己的聰慧進了正房伺候,對於丫鬟來說,那是何等的榮耀,此時正是她春風得意的時候,而且,在正房裡伺候撈的油水可是不小呢,每個月都能有十幾兩銀子進賬,先前,她大哥二哥靠著她養活,可如今都娶了媳婦,還安排在了水府的莊子裡做活,往後在撈了油水,那可都是她自己的啊。
更何況,這件事情萬一推到大夫人身上,先不說別人,只怕大夫人第一個便容不下她了。
她眼珠子轉了轉,猛然瞧見門口圍觀的人,頓時惱怒喝道:“都不用幹活了嗎?看什麼看?趕緊去幹活,等下大夫人來了見還沒收拾清,仔細你們的皮”。
她這一嚷,弄的圍觀的丫鬟家丁一陣莫名其妙,卻也不敢多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