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南宮翎被楚太后尖銳的聲音刺激到了,刺激的他頭昏腦脹,他只想馬上將楚太后趕出御書房,他再也不想聽到她的聲音,再也不想看到她,不禁撫了撫額頭,大手一揮喝道:“來人,太后舊疾發作,將太后速速攙回壽安宮,命御醫去診治,御醫不得離開壽安宮,直到太后痊癒”。
門外的侍衛紛紛湧進來,想要去攙扶楚太后,卻被楚太后身邊的嬤嬤擋開,楚太后滿眼的絕望頭頂,像掉進了沒底兒的深潭一樣,像是浸入冰水裡一樣,全身透頂的冷,這就是她一手帶大的兒子,竟為了一個穆安,就與她這個母后決裂?
“翎兒,你一定會後悔的,後悔信了穆安,後悔沒有聽母后的話,母后不會再來找你,母后會待在壽安宮裡,母后要等著你求母后的那天”,楚太后話音剛落,毅然決然的轉身走出御書房。
世界清靜了,南宮翎揉捏著太陽穴,許久,頭昏腦脹的感覺才緩解,他長長的嘆了口氣,端起龍書案一角的茶杯,喝著已經涼透的茶水,腦子清醒許多。
母后,真的越來越老了,老到,眼裡已經沒有他這個兒子了。
楚太后回到壽安宮,將前來看診的御醫擋了回去,這次,她到沒有被南宮翎刺激的發怒,反而平靜之極,平靜地讓身邊的嬤嬤一陣心慌。
“看來,翎兒已經靠不住了,哀家需要另闢新途了”,過了很久,煤油燈已經要添煤油了,楚太后才幽幽的說道。
老嬤嬤眼眉挑了挑說道:“太后的意思是。。。。。。”?
楚太后嘆了口氣,看向床上正睡得酣香的焦子龍,嘴角微翹,勾出一抹詭異,“楚家,這枚棋子,要動了”。
水漣月再見到南宮煜,是三日後的傍晚,她望著南宮煜一臉的疲倦之色,卻還是對她深情款款,噓寒問暖,心裡就很難受,雖然她是站在男人身後默默付出幫助的女人,但有時候,她真想與他站在一起,共同對敵,可她又不能那麼做,因為她做的許多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不是不信任,而是,她想透過自己的力量來幫助他,只想這樣而已。
“月兒,今夜,恐怕又要你獨自睡了,我不能陪在你的身邊了”,南宮煜將水漣月抱在懷中,柔聲細語的說道,他在軍營裡,說話冰冷,對人冷淡,但只要對著他的月兒,他就是再大的聲音,都要極力的壓制,讓自己的聲音變小。
在他看來,他的月兒就像是琉璃的娃娃般,生怕自己一個大聲便會嚇到她。
水漣月聞言皺了皺眉,不得不說,自從和南宮煜在一起,每日睜開雙眼都能看到他,心裡便暖暖的,都是同樣內心冰冷的人,需要這樣的生活將他們冰冷的心融化,如今,融化掉了,連著三日睜開雙眼,身旁都是冷冰冰的床褥,沒有他的存在,竟讓她感到有些孤獨。
“又要去做什麼”?水漣月靜靜的窩在男人的懷中,鼻尖滿是他的味道,令她一陣舒心。
南宮煜嘆了口氣,緊了緊手臂的力道,將懷中的人兒抱緊,黑眸閃過一抹冷意,“南宮翎竟然傳書給我,你猜他要做什麼”?
水漣月鳳眸閃了閃,出聲問道:“他要做什麼”?
南宮煜嗤笑一聲,不屑道:“他竟然要與我和談”。
“那你的意思是。。。。。。”?水漣月鳳眸流轉,隱約淌出一抹淡淡的狡詐。
南宮煜想了想說道:“若是他真能有此想法,定然是好的,只可惜,我太瞭解他的為人了,和談?虧他想得出來,只怕和談的背後,又是怎樣的陰謀詭計在等著我呢”。
水漣月從南宮煜的懷中探出頭,傾城絕美的容貌總是能令南宮煜有種怦然心動之感,他在她的額頭烙下一吻,黑眸裡撇去冷意,換上寵溺之色,嘴角勾起一抹淺笑,恍若罌粟綻放,俊美的讓人心動,但卻有種上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