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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頁

哪怕龍熒對他動手動腳,他也只覺得是「無禮」,不是「下流」。

「你究竟怎麼了?讓我看看。」

江白晝試圖去抓龍熒的手腕,探一探脈象。龍熒躲開了,反手抓住他的手,目光掃過江白晝的眉眼、嘴唇,停在他微敞的衣襟上。

龍熒手勁很重,制住江白晝的兩手往後一推,又把人抵在了門上。

江白晝不是躲不開,是沒還手。

龍熒古怪得要命,他心裡竟然生出了幾分好奇,想看這人究竟要幹什麼。

龍熒沒讓他失望,動作也古怪,先是在他手腕上細細摩挲,要刮掉一層皮似的,讓他在疼痛中泛起一絲癢意,不大舒服。又抵住他的額頭,湊到他唇邊嗅了嗅,緊接著,龍熒的嘴唇擦過他的側臉,滑至耳側,一口咬住了他的耳垂。

「……」

江白晝渾身起了雞皮疙瘩,強忍不適,輕輕把龍熒的頭推開。他說:「我知道了。」

「什麼?」

「我知道怎麼幫你。」

江白晝自幼修習術法,也博覽群書,他曾看過一本《海上奇錄》,這本書記載了神殿第五任祭司出門遊歷的故事。

其中有一段講到,那位祭司有一回遇到一個古怪漁民,漁民身中奇毒,狂性大發,欲喝人血、啖人肉,家人畏懼他,鄰裡躲避他,祭司嘗試了許多方法也沒能幫他解毒,最後不得不把自己的血給他喝,漁民才恢復正常。

傳說裡講,祭司的血蘊藏「海脈之力」,可解百毒。

能不能解百毒江白晝不十分確定,但他可以試試。

龍熒的症狀也很像書裡描述的,有嗜血的慾望,總想貼到他身上,咬他幾口。

江白晝伸出一根手指,遞到龍熒眼前:「給。」

「……」

龍熒一愣,並未理解他此舉的含義。而江白晝儘管被壓著,神情依舊有一種俯視感,龍熒不比他矮,可總覺得他是垂眼看自己,那眼神溫柔得幾乎能融化一切,甚至包含幾分龍熒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臆想出來的寵愛。

龍熒呆住了。

江白晝的手指輕輕碰了碰他的唇,說:「給你咬。」

龍熒腦袋嗡的一聲,鬼使神差地咬了上去。

江白晝的手指有他自己的味道,嗅進鼻腔,第一感覺是冷,冰雪般的氣息,繼而從冰雪中綻出一縷香,令人著迷。

龍熒含住他的手指,往喉嚨裡吞,好像能藉此把江白晝整個人吞下去似的。

江白晝道:「用牙齒咬破,不懂嗎?」

龍熒聽話地用上牙齒,可他的牙齒一點也不鋒利,磨了半天,與其說咬,不如說是舔舐,小狗似的,叼住喜歡的東西就不放。江白晝皺著眉抽出手指,他還湊上來跟。

江白晝只好自己咬破,將淌血的手指塞進龍熒嘴裡。

血腥味沖入肺腑,龍熒猛地一激靈,很難說他是突然清醒了還是更恍惚了,江白晝餵他如同餵貓,耐心十足,但不同的是,神情似乎更專注一些,他們距離這麼近,江白晝瞳孔裡盛滿了他。

龍熒的心臟停跳了一瞬,緊接著加倍狂跳起來。

他兩手發抖,被喝下去的血嗆了一口:「晝哥哥……」

龍熒如夢初醒,連忙吐出江白晝的手指,後者面色如常,指節輕輕動了動,傷口飛快地癒合了。

「你感覺好些了嗎?」江白晝忽然伸手,幫他擦掉唇邊的血跡。

他們仍然貼在一起,這個動作便有了幾分親密纏綿的感覺,龍熒更加暈眩,下意識答:「好多了。」

江白晝似乎忘了自己正被壓著,注意力都放在龍熒的手腕上,他號了一下,龍熒脈象不穩,內息凌亂,的確是中毒的跡象,做不得假。

江白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