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的動作向來是這般慢。
也正是因為如此,統一用著門派派發下來的飛劍的通雲門弟子,倒是在此時開了一番眼界。
樊長老的飛行法寶倒是中規中矩,只不過是一個紙鶴的模樣罷了,算不上太奪人眼球,但之後聞天宮弟子們祭出的飛行法寶,卻是讓通雲門的弟子們看得眼花繚亂——用酒葫蘆模樣的、甚至是一個大茶杯模樣的也就罷了,到了後來,甚至還有聞天宮的弟子坐著祭煉成一塊門板模樣的法寶“飄然而下”,讓眾人哭笑不得,也讓樊長老繼陸紹一事後又體會到了丟臉的感覺。
趁著通雲門的弟子們沒有注意,樊長老偷偷向那個毫無創意地將法寶煉成門板模樣的弟子瞪去,但那弟子卻只是十分迷茫無辜地回望過來,倒是反而將樊長老氣得個仰倒。
憋悶地收回目光,樊長老心裡暗自決定回去後一定要勒令這小子將法寶重新祭煉一回。
而就是在這時,樊長老便聽見陸紹頗為驚慌地說道:“柳師妹呢?柳師妹去了何處了?”
聽到這聲驚慌的呼喊,無論是聞天宮還是通雲門弟子都是心中一凜。
任萍目光迅速地從通雲門弟子中掃過一遍,果然沒有瞧見柳婧的身形。
怎會如此?
為什麼會這樣?!
只不過是短短不到一盞茶的時間,究竟是誰能將柳婧從他們這群修士中悄無聲息地擄走?
任萍的心不禁沉了下去,又急又悔又恨。
而柳婧究竟又在何處呢?
懸崖之下,地面之上。
在那陡峭的崖壁中,有一處一人高三臂寬的洞穴。
在這洞穴外頭,奇石峭壁巧妙地遮擋住了洞穴入口,讓這麼多修士從懸崖上而下都不曾發覺。
這洞穴不知是何人所建,何時存在此處,又不知這麼多年來究竟又有哪些人來過……但至少看其中的累累灰塵,也知道應是多年無人來過了。
可就在今天,這處洞穴中卻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輕微得幾乎無法察覺的靈力波動起來,洞穴的地面在一瞬間變得像是一面輕薄的鏡子,而下一刻,一個影子從地底慢慢浮現。
就像是女媧塑人一般,先是一個大致的人形,而後是妙曼的身影,最後是精緻的面容。短短兩息後,那人睜開眼,代表著大地的褐色從她身上褪去,露出了她火色的衣裙。
柳婧向前走出幾步,而後一頓,抬起手來,這才發現自己的指尖竟還有未曾褪去的暗褐色。
柳婧嗤笑一聲。
“這逆五行遁法果然還是太過勉強。”
雖說這遁法的確不錯,但到底是土遁……還是應當再找一個對修為要求不高的火遁之法才是。
柳婧這般想著,然後向著自己還充斥著暗褐色的指尖輕吹了一口氣。
魔氣從口中吹出,離口便化作一片暗紅的火焰,拂過柳婧指尖,將那暗褐色盡數帶走。
到了此時,柳婧也沒有再用莫長歌教她的“遮天無相隱”來掩飾自己的修為,於是那血色如同蠍尾的魔紋再度浮現在她的面容上,在這光影晦暗的洞穴之中,竟就像是一隻豔鬼一般。
而柳婧也並未在意這些黑暗,在煉去了自己指尖還未消散乾淨的土靈氣之後,就將手背在身後,大步走入洞穴的深處。
隨著柳婧的前進,洞穴越來越狹小,越來越曲折難行,於是柳婧乾脆用了最基本的火遁術,化作一團火焰向前掠去。
畢竟這最基本的火遁之法雖然動靜太大,速度也不快,但也好過她在這曲折狹小的洞穴中步行,而且既然這洞穴不會向外洩露分毫能量,柳婧也就不擔憂會不會驚動外頭不遠處的通雲門和聞天宮弟子了。
也不知向前飛了多久,柳婧只感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