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媽媽想不出辦法,管靜筠拿著筆紙低頭沉思,孟孟懂事地坐在旁邊,以有限經歷提供自己的意見。
孟孟幾乎全好了,他自願從圍牆中走出,沒人強迫。最近他跟家教老師補課,打算明年以同等學歷參加學力測驗,進入高中就讀。
“我們要不要請姨丈出面,逼媽咪嫁給你?”他改變對天灝的稱呼,卻仍喊沂芹媽咪。
一方面是沂芹不准他改,二方面是他喊得太習慣,改什麼稱呼都覺奇怪。
但這樣一來,輩分就全亂。他喊沂芹媽咪,卻喊沂芹的繼母阿姨,而小威是他的表弟也是沂芹的親弟弟。不過這當頭,誰也沒心思去管這些閒雜小事。
“沒用的,若她是個聽話女兒,就不會躲到我們家幾個月,死都不先低頭。”
“要不,把她裁掉,讓她找不到工作,為生活不得不嫁給你。”李伯伯說。
“她長那麼漂亮,誰敢保證不會有另一個男人收留他?”李媽媽反對。
“別麻煩,直接把她灌醉,押上禮堂。”
被淘汰無數建議,敬棠揮揮手,對這議題不耐煩。
要是聽他的意見,山不轉路轉,她不嫁,想嫁天灝的女人滿街跑。就不曉得天灝怎非娶難搞女人,還是靜筠可愛,想著,他的雙腳不自主往靜筠方向挪移。
“那麼,她清醒後,第一件事就是訴請離婚。”天願太瞭解沂芹,誰都別想勉強她做不想做的事情。
“我想,有一個辦法也許可以試試看,我不確定……”管靜筠遲疑。
“說說看,反正是拿死馬當活馬醫。”敬棠拋給她一個鼓勵目光。
“在戀愛當中最容易引起波濤、也最容易測試真心的東西是嫉妒,這也可以解釋為什麼上次蕭小姐來訪,會讓沂芹反應那麼大,若我沒猜錯,應該是經過那次,她才發覺自己對你的心意。”
“你要我利用蕭音激起她的嫉妒?我不認為這樣她就會嫁給我。”
“當然不只是這樣,這回我們要加深故事的曲折度,首先……”
這回靜筠說了半小時都沒歇口,大夥兒越聽越覺可行,幾次有人失控鼓掌,天灝的笑容也隨著她的話漸漸擴大。
“我來接洽場地和筵席。”敬棠自告奮勇。
“我負責通知佳慈阿姨和姨丈。”孟孟也要摻一腳。
“我們負責所有瑣事,隨時支援。”李伯伯和李媽媽說。
“那我呢?”天灝發覺工作分配到最後,他居然是最閒的那個。
“我可拐不動沂芹去拍婚紗照,有空的話你不妨畫一張你們的‘婚紗畫’。”
“好,這就是我的工作,現在我們分頭進行!”一聲令下,褚家大院充滿詭異的喜氣。
好戲開鑼,看官坐定。
自爭執後,沂芹整整一個星期沒看見天灝,她急得四處找人。
他沒到公司上班、沒去蕭喻家,她也回了一趟方家找,根本沒人知道他的去處。
好強的沂芹不肯把問題告訴旁人,悶在心裡,息個兒擔心。
靜筠只能陪著裝傻,假裝天灝出差去。
這天下午,靜筠接了通電話,談將近一個小時後,她皺起眉走到沂芹身邊問:“你知道最近褚先生有發生什麼不愉快的事情嗎?”
“我……我不知道啊!我找不到他,只能推測他臨時出差。”沂芹支吾其聲,心已經鼓譟七天,聽到靜筠問話,跳得更猛烈。“是天灝……打電話回來?他有沒有說什麼?”
“是敬棠打來,他找到褚先生了,找到的時候他整個人醉得不省人事,而且還……”
“還怎樣?”沂芹再也無法故作平靜,壓住她肩膀間。
“還惹上黑道大哥,對方說他喝醉酒,欺侮了他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