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道:“不錯,他是徐中嶽的弟子,可以代表主家,咱們既然不能向徐中嶽告辭,和他說也是一樣。”
鮑令暉笑道:“用不著這樣拘禮了。”。
楚天舒道:“你是熟人,我是生客,禮不可廢。我是想請你替我向他告辭,順便問他一件事情。”
鮑令輝道:“什麼事情?”
楚天舒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鮑令暉滿臉詫異的神色,說道:“當真會有這樣的事情嗎?我說她相識八年,可是一點也不知道她有這門功夫。”
楚天舒道:“我也不知猜得對是不對。不過,最好你在沒有旁人在場的時候問他。”
鮑令暉道:“我知道了,我馬上就問他去。”
郭元宰正在哄他師妹,徐錦搖賭氣不理他。忽聽得有人輕輕敲窗。郭元宰問道:“是誰?”鮑令暉道:“是我。”郭元宰道:“那你進來呀,只有我和錦瑤在這裡。”他們三人是時常在一起玩的。
鮑令暉道:“我不進去了,你出來一下,我有話和你說。”
徐錦瑤冷笑道:“你的志同道合的朋友來了,你趕快和他去安慰姜雪君吧。我這裡可用不著你假獻殷勤。”“志同道合”四字說得特別刺耳,郭元宰心裡明白,她是諷刺自己和鮑令暉一樣,都是追逐在姜雪君裙下的“同道”。恐怕她越說越難聽,連忙就跑出來。
鮑令暉和他到了無人之處,笑道:“你的師妹好像很不高興,不但拿你做出氣筒,連我也遭波及了。”
郭元宰道:“她剛剛吃了大虧,也難怪她不高興。”
鮑令暉道:“她吃了什麼虧?”
郭元宰道:“這個、這個……”似乎尚在考慮,要不要袒白告訴他。
鮑令暉笑道:“我猜猜看,她是吃了雪君的虧吧?”
郭元宰道:“咦,你怎麼知道?”
鮑令暉道:“我還知道她吃的苦頭是怎麼樣的呢。只不知錦瑤已經對你說了沒有?”
郭元宰越發奇怪,說道:“她已經告訴我了。好,你且說來給我聽聽,看你說得對是不對?”
鮑令暉道:“她是在用力推雪君的時候吃的虧。”
郭元宰道:“不錯。請你說得更清楚些。”
鮑令暉道:“她用力推雪君,忽然上身麻痺,左臂自肩井穴以下,自少澤穴、曲池穴至合谷穴,四個穴道頓時阻塞,尤其覺得難受,就好像是給人同時點著了這四個穴道一般!”
郭元宰大為詫異,說道:“一點不錯,你怎麼知道的?難道是雪君她告訴你……”
鮑令暉笑道:“你不用吃我的醋,她從來沒有告訴我,她懂得這種上乘武功的秘密。”
郭元宰道:“那你怎麼知道得這樣清楚?”一問再問,第三次問鮑令暉了。
鮑令暉道:“實不相瞞,是楚天舒告訴我的。他想知道對是不對,所以要我來向你求證。”
郭元宰大為詫異,說道:“咱們二人與雪君相識八年,都不知道。他遠在揚州,從未見過雪君,今天剛到洛陽,怎的就會知道。”
鮑令暉道:“我也不知道他怎的會知道,他正在外面等我答覆,待我問了他,明天你到我的家裡來,我再告訴你。”
郭元宰道:“且慢,且慢!”
鮑令暉道:“還有何事?”
郭元宰道:“遊揚想要找你。”
鮑令暉一怔,說道:“他是名重武林的前輩,我與他雖然相識,尚不配與他高攀,他找我做什麼?”
郭元宰道:“聽他說,好像他是要去拜訪你的父親。為的是打聽一個人的來歷。”
鮑令暉道:“什麼人?”
郭元宰道:“那個黑衣女子。不過這不是他親口告訴我的,是我恰巧聽得他和剪大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