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清楚了。
宇文夫人笑道:“管他是強盜或是道士,各走各的,不必多理閒事。”
哪知他們不理“閒事”,那些人卻是要理“閒事”。
走在前面的那個道土忽地“咦”了一聲,說道:“咦,你們快看,是不是那個妖婦?”
後面的一個道上說道:“不會吧,那妖婦怎會在此處出現。咱們不是,……”他似乎是害怕給他們這邊聽見,聲音越說越小,後面的話聽不見了。
本來這些人在半里之外交談,又不是特別提高聲音,她們是很難聽得到的。不過齊漱玉是練過武功的女子,耳目異於常人,除了最後那一句聽不完全之外,其他的話都聽見了。
宇文浩面色一沉,說道:“娘,這些牛鼻子無禮之極,好像是在議論咱們呢。要不要給他們一點教訓?”
宇文夫人沉吟片刻,說道:“這些道士好像有點來歷,別理會他們。”
宇文浩氣憤道:“娘,你沒聽見他們胡說八道嗎?管他們什麼來歷,難道咱們還怕了他們不成?”
宇文夫人搖了搖頭,說道:“不是害怕他們。但一來我怕你這火爆的性子,一言不合,只怕就要鬧出事來。二來你的弟弟也要趕著前往京師,何必為一點小事,耽擱行程。”
字文浩見母親堅決不許,只好忍住氣繼續趕車。
哪知他沒有過去興師問罪,那五個道士反而來了。他們離開大路,穿過田畝,跑到宇文夫人的馬車正在行進的這條路上,兜頭截住,一字擺開。
宇文浩按轡道:“你們意欲何為,想搶劫麼?”
那五個道士見他一副貴公子模樣,倒是不覺一怔。為首的那個年紀最長的道士答道:“我們是華山道士,不是強盜。”
宇文浩道:“你們是想化緣?”
那道士合什說道:“貧道亦非化緣!”
宇文浩道:“那你們到底想要什麼?”
那道士道:“請公子恕貧道冒味,我們有個不情之請……”
宇文浩喝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那道士面色一端,說道:“好,咱們就開啟天窗說亮話吧。公子,你腰懸寶劍,想必是武林中人。”
宇文浩道:“是又怎樣?”
那道土道:“你這輛車子上坐的是什麼人?”
宇文浩怒道:“你這牛鼻子臭道士好生無禮,這樣問,什麼意思?”
宇文夫人隔著珠簾小聲說道:“浩兒,說給他們聽也無妨。”
宇文浩冷冷說道:“是我的母親和弟弟,你問她們幹嗎?”雙目圓睜,只待他們答得無禮,就要動手。
那道士說道:“可否容我們見一見令堂和令弟?”
宇文浩大怒,喇的拔劍出鞘,喝道:“臭道土,放你的屁,敢對我孃親無禮——”
宇文夫人卻道:“問問他們,為什麼要見我?”
那道土道:“請公子息怒,貧道決無輕薄之意。我們是出家人,善男信女在我們眼中都是一樣。”言外之意,出家人心無雜念,本來無須避男女之嫌。
宇文浩冷笑道:“看你們也不像有道之士。哼,既非化緣,因何求見家母?快說!”
那道士說道:“實不相瞞,我們是華山派的道家弟子。這次下山,是奉了掌門之命,尋訪一位與敝派大有關係的女施主的。”
宇文夫人隔簾問道:“什麼關係?”
那道士遲疑片刻,說道:“掌門沒有說明,請恕貧道無從奉告。”
齊漱玉從簾縫裡偷看他說話的神情,暗自想道:“看來他是知道的,只是不願意說出來罷了。不過白駝山宇文這家人遠在藏邊,和華山派怎麼拉得上關係?華山派的掌門天權道長和六大長老之一的天璇道長與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