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讓我參詳,對令尊也有好處的。”
楚天舒道:“道長過慮了,既然是對家父有好處的,小侄又怎會隱瞞。”他這句話其實乃是留下“後步”的,要知是否對他的父親有好處,只能由他來作判斷,要是他認為說出來對父親沒有好處,他捏造謊言亦是心安理得。不過他的這個心思,玉虛子卻是猜不透。
玉虛子道:“你最近是否曾在齊燕然的家裡住過幾天?”
楚天舒道:“道長聽誰說的?”玉虛子喜歡盤根問底,他也依樣劃葫蘆的將談話有意拖延,好在心中盤算可以說幾分真話。
玉虛子道:“也是徐家的賓客告訴我的,在飛天神龍大鬧徐家之後數日,有人見你和齊勒銘的女兒同坐一條小船。”
齊漱玉是和飛天神龍聯手大鬧徐家的人,她受徐家客人的注意乃是意料之中事。楚天舒暗暗吃驚,心裡想道:“幸虧他們只是發現齊姑娘,沒有發現姜師妹也是和我同在一條船上。”
“不錯。不過我是為了慕她祖父之名接受她的邀請的。我知道她是飛天神龍的師妹,但當時她的師兄早已不知去向了,飛天神龍和徐大俠的過節我毫不知情,我也不想理會。我答應做她的客人,更不是為了要幫飛天神龍!”楚天舒說道。
玉虛子哈哈笑道:“賢侄你莫多心,也無須對我解釋,我當然知道你不會幫飛天神龍,飛天神龍也用不著你去幫他。嗯,知好色則慕少艾,那位齊姑娘聽說長得極為標緻。何況她又有個武功天下第一的祖父。倘若換了是我,我在你這樣年紀的時候,也不會拒絕她的邀請的。”他年輕時號稱“玉面郎君”,楚天舒雖然不知道他年輕時候的故事,但料想“風流韻事”是少不了的,他這樣說倒是頗合他“玉面郎君”的身份。
楚天舒面上一紅,說道:“道長取笑了!”其實他倒是寧願玉虛子有這個“美麗的誤會”。
玉虛子恢復了莊重的語調,說道:“我不是說笑。說老實話,我是真正希望齊燕然的孫女嫁給你的。齊燕然的兒子不好,徒弟徒孫也不好,但他本人卻是介乎邪正之間的人物,有值得非議的地方,也有值得欽敬的地人,除非萬不得已,我們也不想與他為敵。因此要是你做了他的孫女婿,對我們或許也有好處。”
楚天舒道:“我和齊姑娘不過是偶然相遇,哪裡就談得到婚嫁之事。再說我也不敢高攀齊家。”
玉虛子突道:“她和你剛剛相識,就邀你到她的家裡作客,如此說來,縱然還不能說是一見鍾清,也可說得是一見如故了。賢侄,不單是我希望你能夠做成齊家的女婿,恐怕還有許多俠義道中的人都這樣盼望呢,你知道是什麼緣故嗎?”
楚天舒道:“道長,你不是有正經事要說的麼,怎麼扯到我的頭上來了?”
玉虛子哈哈一笑說道:“你這件事也是正經事呀。”接著自問自答:“你知道這是什麼緣故,這是因為他們擔心一樁事情。飛天神龍大鬧徐家,我雖然不在場,但早已有人告訴我了。聽說那天飛天神龍傷在徐夫人的劍下,後來這位齊姑娘趕來,將她的師兄救了出去,對麼?”楚天舒道:“不錯。”玉虛子繼續說道:“因此,在他們知道飛天神龍和齊姑娘的身份和關係之後,他們就不能不擔心一樁事情了。他們擔心的是:齊姑娘和飛天神龍的關係,不僅只是同門,而且還是情侶。假如齊姑娘嫁給她師兄,飛天神龍不就變成了齊燕然的孫女婿了。那時俠義道要對付飛天神龍可就更加有顧忌了,哈哈,可惜剪大先生和徐中嶽他們尚未知道齊燕然的孫女和你的事情,要是說給他們知道,他們不知道該多高興呢?最少可以少擔一重心事!”
楚大舒忙道:“道長,我和齊姑娘當真、當真是並無私情,你可千萬不要把猜想當作事情說出去。”
玉虛子道:“我知道你有所顧忌的,你放心,時機尚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