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的很痛快,正是因為他的痛快,所以他能順利的從皇宮裡面再走出來。剛剛騎上自己的戰馬,一個親兵就跑過來說道:“將軍,相國大人死了。”
野利遇乞愣了一下:“什麼?”
那親兵仔細說了一遍:“剛才您進入皇宮的時候,皇上派吳昊帶著軍士去了相國府,把相國大人給殺了,還把他的家人都拉到軍營中去做菜人。”
野利遇乞臉色頓時變了,一個翻身從馬上下來,轉身就要回皇宮裡面去。那親兵趕忙攔住他:“將軍您做什麼?”
野利遇乞聲如洪鐘:“做什麼?我去問問皇上,相國到底犯了什麼罪行”
親兵一下跪在地上抱住他的腿:“將軍,去不得啊”
野利遇乞大怒,一腳踢了上去:“放開我”
那親兵卻死不鬆手:“將軍有所不知,您剛才進入皇宮的時候,有一隊大王計程車兵就包圍著你的府邸,大王對您已經動了殺心,再進去和送死無異呀”
親兵的話讓野利遇乞整個人都震驚了,李元昊要殺他?這怎麼可能他們是兄弟,是燒過黃紙的兄弟
他的胸口急劇的起伏著,眼睛看著那個親兵。他知道親兵不可能騙他,可是他更不相信李元昊會殺他在這一刻,他感覺到從來沒有過的那種惶恐和無助。
他不是害怕李元昊,真的打起來他不在乎,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呢。但是他一直以幫助李元昊打江山為己任,和李元昊的關係也就像穿著一條褲子的兄弟,他真的會殺自己麼?
野利遇乞稍稍平靜了一下自己情緒,他現在要弄清楚兩件事情,第一,張元為什麼死的,罪名是什麼。第二,剛才李元昊是不是真的派兵去自己府邸了
再度騎上戰馬,野利遇乞的眼神中出現一絲堅毅:“走”
那親兵問了一句:“將軍,去哪裡?”
野利遇乞的鼻孔哼了一聲:“去軍營,去大王的親兵軍營”
親兵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馬上先走一步去叫來五百名野利遇乞的親兵,然後一路朝著李元昊設立在城中的軍營去了。
剛剛走到軍營的門口,野利遇乞就看見了李元術和吳昊二人正在門口說著一些什麼,他們顯然對野利遇乞的忽然到來有些驚慌失措。李元術急忙迎了上去:“大將軍,您怎麼來也不和我提前說上一聲,末將也好準備一下,”
野利遇乞不等他說完,一把將他的領子提了起來:“相國大人的家眷在哪裡?”
李元術的臉色有些變了,他轉過頭來,把求助的目光看向吳昊,吳昊這時候正準備偷偷溜走,野利遇乞大喊一聲:“吳昊給我回來”
論地位,人家是党項的一字並肩王,論實力,現在李元昊都要懼他三分。吳昊的腳步當即走不動了,野利遇乞身邊躥出兩名士兵,將吳昊一把提了起來,扔到野利遇乞面前。
吳昊惶恐的說道:“大王,大王,這不關下官的事情,下官只是按照萬歲的旨意做事,請大王明察”
野利遇乞慢慢走了過來:“說,張元大人犯了什麼罪名?”
吳昊結結巴巴的說道:“是,是,私通大宋。”
野利遇乞閉上眼睛:“憑證。”
吳昊慢慢向後退了幾步,以便讓他感覺上能安全一些:“萬歲收到一封密報,上面說張元大人不光是和陳世美私下接觸,還把我們的情報告訴宋軍。”
野利遇乞忽然笑了:“哈哈哈”
他笑的聲音很大,顯得有些蒼涼有些絕望。笑完之後,他的笑容還掛在臉上,可是那淚水卻順著眼角流了下來:“僅僅就是一封密報,居然連一個辯白的機會都沒有,張大人,張大人吶”
最後那個字他幾乎喊出來的,他感覺到自己不喊不行了,有一種莫名的悲傷壓在心頭。那悲